還是關在籠子裡的好!
於是,三位美女旗幟鮮明地表態支援宕冥的英明決定。
就這樣,可憐的虎王被孤零零地擱了下來。一個人鬱悶地在房間裡踱步,思考剛才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讓自己變成“作繭自縛”這句成語的活生生的例子。
眼看快要走出旅館大門,謝月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出門後,自己被姐姐拉著向右走,天娜陪著宕冥向左走,那那兩個人實際上不仍然是在獨處嗎!
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把那兩個人分開?
亮敞敞的大門在她眼中突然變成了黑暗的地獄門,而宕冥那張本來就透著幾分猙獰的猩猩面具,現在看起來就更加邪惡和淫穢。可小姐卻無知無覺,還和他言笑正歡,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一步步帶向深淵。
不行,一定要阻止小姐和他單獨走在一起!
謝月腦筋急轉,終於在邁出大門的那一瞬間,想到了一個好藉口。
走下旅館臺階,在兩隊人馬將要分手的那一刻,謝月開口了:“隊長,小姐。請恕奴婢多慮,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跟了我這麼久,你還分不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嗎?”
謝月的態度雖然謙恭,天娜卻從中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於是不假辭色的予以斥責,不給她機會繼續說下去。
宕冥卻是個缺心眼,見到謝月被天娜訓得畏畏縮縮,忍不住勸道:“雖然她是你的侍女,可也是我們的隊友。有什麼話,就算讓她說出來吧。也許不中聽,但沒準對大家很有幫助。”
天娜沒好氣地橫了這個老好人一眼,謝月則抓住機會,予以進言:“我們的行動要儘量保持低調,可奴婢從旁邊看過來,感覺隊長和小姐走在一起太過顯眼了。”不待天娜發作,宕冥發問,她又緊接著解釋:“因為小姐您雖然改變了自己的相貌,但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您是上位的貴族,而隊長的化裝,卻是下位的獸族啊!如果二位並肩而行,實在是非常引人矚目。”
這道理一擺出來,天娜雖然不喜,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疏忽。宕冥卻大為不解,轉頭問她:“貴族和獸族走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法律上沒有問題,現實中卻很少有貴族和獸族並肩同行。大多數情況下,獸族都是作為護衛走在貴族的前面開路,或作為奴僕跟隨身後。”
見天娜的臉色有些難堪,宕冥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叫自己扮成護衛和奴僕。對面的謝晴空臉上卻露出一絲淡淡的嘲笑。
原來在變種人自己建立的國家中,也無法做到真正的種族平等。
這才是天娜感到難堪的真正原因吧。
不過想歸想,謝晴空可沒有戳穿對方的打算。不過要是下不了臺的天娜敢為難自己妹妹的話,她可就沒仁義好講了。
謝晴空雖然暗自戒備,天娜卻沒有任何動作,連語氣也恢復了正常。只是眯細了眼睛,使本就冰冷的目光,突然變得如同刀鋒般鋒利。
“親愛的阿月,那你現在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
滿心歡喜的謝月抬頭迎上天娜的視線,心尖一顫,準備好的說辭,全部凍結在了舌尖上。寒氣一路下行到肺部,裡面的空氣彷彿都結成了冰,一時間呼吸為之停頓。
由於謝月的感受純屬自身的心理壓力,謝晴空雖目不轉睛的盯著天娜,也查覺不到任何異常,反而因此忽略了對妹妹的關注。還好宕冥發現的及時,連忙出言打岔,轉移了天娜的注意力,謝月的恐懼方才得以緩解。
“既然有這麼多不方便,那我們就交換一下。”宕冥看了看謝家姐妹,又看了看天娜,再回過頭看著謝月:“就請謝月小姐你陪我一起走好了。”
謝月剛緩過氣來,聽到宕冥的話,大驚抬頭,正想拒絕。就聽天娜淡淡地開口道:“這樣也好,兩邊仍然各有一名嚮導,與商家打交道不至於吃虧或露了破綻。”
聽到這段話,謝月縱是一百個不情願,也只有把意見吞回肚子裡。不過,想到總算是把宕冥和天娜分開了來,結果雖不完美,但可以接受,她心裡也就好過了些。
謝晴空委實不願和妹妹分開,但她對形勢看得很清楚——妹妹是鐵了心想把天娜和宕冥分開,而這種作法已經惹惱了那個無情無面的雪女。與其讓妹妹跟著她冷酷的主子吃苦頭,和宕冥這個老實人走在一起反而安全。萬一發生什麼事,受傷的一方也絕不會是自己妹妹。
不過,雖然謝晴空對宕冥的實力很有信心,在分道揚鑣之前,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妹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