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立時從這金袍人身上感覺到一絲威壓,直逼心頭,心裡產生沉重之感。
“這人的威勢好驚人,給我的感覺,居然有點類似看到陳先生時的感受!”
就在於威驚訝之際,陳潛的視線也從闕未身上移動到了那金袍人的身上,清楚的捕捉到了對方周身的元氣變化。
元氣進出,由外而內,自內而外,迴圈往復,生出元氣波動。
陳潛微微眯眼,那金袍人面sè微變,眼中jīng芒閃爍,寸許長的jīng芒〖激〗shè而出!
下一刻,陳潛身上衣袍獵獵而動,似是突然間被疾風吹拂一般,身後的馬車嘎吱作響,旁邊的於威也感到心口一窒,有種氣悶難喘的感覺,肩背上更生出重壓,兩腿壓力陡增,差點一個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遠處,於和和於千語也都趕來,見狀驚呼,就要搶上前去,卻被旁邊兩名碎木城族長攔住,那兩人低聲言語,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兩姐弟的臉sè隨之yīn晴不定,眼神頻頻往金袍人瞟。/
陳潛搖搖頭,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飄蕩的衣襟和身後的馬車就重新平靜下來,於威亦感身上一輕,不適和背上重壓驟然消失,可人還有些搖晃,心下惶惶。
金袍人眼皮子一跳,深深看了陳潛一眼,突然轉頭,對身旁的闕未道:“陳先生不說話,說明還是心有不滿,你跪下謝罪!自斬一手!”
闕未聞言臉sè一白,嘴唇顫顫,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到底不敢反駁,腿一彎,跪在地上,從腰間摸出短刀,頓了頓,然後一咬牙,寒芒一閃,在於千語姐弟二人的驚呼聲中,斬下了自己左手,手腕處頓時血流如注!
金袍人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上前一步,衝著陳潛抱拳道:“陳前輩,家師剛才感應到了您的武道意念,得知事情原委,便通知我前來”他指了指闕未“這奴才不知輕重,怠慢了您,已經受到懲罰,不知是否合您心意?”
陳潛不置可否。
金袍人眼中閃過一道jīng芒,臉上卻不動聲sè,繼續道:“時候不早,家師來時連連叮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引著您前往,他已備下薄酒、掃榻相迎,以釋那rì誤會。”
陳潛聽到這裡,開口道:“貴師好意,陳某心領,只是自有車隊,不用太過麻煩,一切事情,留待會盟之rì再說。”
話落,不待金袍人回應,就轉身走回馬車。
金袍人也不以為意,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對旁邊面sè蒼白的闕未道:“你都聽清楚了,立刻放人,並派人手隨行,省的途中再有麻煩!”
“小人明白!”闕未失血不少,但聽到吩咐卻不敢耽誤,連忙應命。
金袍人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微微皺起眉頭。
“這人只是輕輕一眼,就破了我的‘先天之勢”若不是及時停下,我都要受到反噬!可見手段不凡,可探查之下,其修為境界卻又未達先天,和師父所說的一樣,真是古怪至極,莫非真練了隱藏功力的法門?也罷,這些和我無關,且先離去,將事情回稟師父。”
想到這裡,他腳下一動,在旁人驚訝目光的注視下,凌空而起,急速升空,跟著破空而去!
這人去的疾,幾乎是一轉眼,就衝到了天邊,然後不見了身影,只留下激盪的空氣和遠去的破空聲浪,久久迴響。
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在場眾人楞在原地。
只有闕未長舒一口氣,他手腕上血水汩汩,臉sè蒼白,一見金袍人離開,他立刻就站起身來,抬手在左臂上連點了幾下,將血管和竅穴封上,用以止血。
做完這些,闕未身子晃了晃,臉sè越發難看,面板蒼白的能看到皮下血管,旁邊幾名下屬急急上前,攙扶著闕未離去,幾人一走,發出的聲響將其他人的心神給喚了回來。
他們紛紛轉頭,卻不是看向離去的幾人,而是看著那輛普通馬車。
這輛毫無特點的馬車,此時在他們的心中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因為陳潛坐在裡面。
“剛才那人大概是傳聞中的曹國供奉!以前只是隱約聽說,以為是無稽之談,但如今看來,居然是真的!”
碎木城眾多族長聚集起來,人也不少,有人低聲說著,感慨不已。
他們本在柵欄之外與闕未等人理論,雙方各不相讓,那行白梳黑更是咆哮連連,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好似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
可是,天空上突然傳來聲響,打斷了對峙的雙方,令情勢突變,還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