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已有人聞聲倒地,皆捂住耳朵。笑畢,看著東倒西歪的敵軍,雄聲道:我越國十一仙在此,請問你是何人?
敵馬聞仙音而受驚,後退數步,大將色變道:我乃戰國高漸離是也。
我暗忖,高漸離,不就是師曠的高徒,荊柯的師弟嗎?想那荊柯在大唐華清池刺殺我不成,勇士血崩而死,這高漸離定恨我入骨,沒想到剛一踏進戰國,就遇上仇人。
想必他也聞聽了我越國十一仙的厲害,當下大驚失色,竟不敢為難我等,友好地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越國十一仙駕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冷冷道:好說,是敵是友,全憑高將軍一句話。
只見玉兒與琴奴打馬上前,叫了一聲:師兄!
高漸離吃驚道:原來是你們倆!你們不聽師父教誨,不為戰國效力,什麼時候投靠越國,成了越國十一仙啦?
琴奴道:良禽擇木而棲,當今天下,唯有越國是仙國,師兄想想,誰能一統天下?
高漸離沉吟一會,道:人各有志,為兄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就不為難你了。這次就此別過,下次若在相遇,休怪刀劍無眼。
說罷,掉轉馬頭,率領秦軍絕塵而去。
數十萬大軍,猶如一陣風雷,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曠野之上,剩下我們十一個活人,對著四十萬死冤魂。
我們打馬,從長平過。
不一日,來到一坐城市,名喚戰州。
來到城門,竟沒有士兵守衛,毫無阻欄地就打馬進去啦,真是怪事,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個城市怎麼可以沒有守軍?
只見城中行人稀少,街景一片蕭條,我心裡納悶,這麼大一坐城市,少說也有幾十萬戶居民,按每戶十人算,人口必在百萬之上,怎麼街上游人稀少呢?真是怪事。
玉兒也是滿腹狐疑,說道:奇怪,這戰州城,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我問:以前想必很興隆吧?
玉兒道:想當初我也曾來過這裡,執行剌殺任務,人山人海的鬧市中,我與大師兄荊柯聯手,刺殺了戰國四公子之一平原君。由於人多,我們很容易得手,殺人之後,很容易混進人流中逃走了。我們這一次剌殺成功,正是勞記師父的教悔:人多的地方,最易殺人於無形,神不知鬼不覺地全身而退。——因而我對戰州城的人多印象深刻,沒曾想今日卻這般蕭條模樣。
琴奴也是戰國人,對戰州城想必也很熟悉,當下感慨道:這戰州城,乃戰國第二大城,僅次於第一大城天都。戰州交通發達,商賈雲集,冶鐵業,兵器製造,畜牧業都很發達。天下聞名的黑雲箭、高頭馬,就是戰州所產。實乃戰國第一富庶之地,全戰國的經濟支柱。因而文化藝術也很發達。
唐彩蝶點頭到:人一富起來,衣食無憂,自然就想到消遣娛樂,所謂暖飽思*也。
琴奴道:我是學琴的,自然知道,這裡是煙花繁盛之地。想當初我師孃韓娥,號稱韓仙琴,天下第一仙琴,乃本城第一青樓戰煙樓第一名妓,彈得一少好琴,色藝俱佳,尤於一曲餘音繞樑名動天下。各國王公貴族,千里迢迢慕名而來,為的是一聽這首餘音繞樑仙音,更為了一親韓仙琴芳澤。後來,博得韓仙琴歡心的,是戰國第一人師曠,也就是我的師父。師孃的琴技於是得到有樂聖之稱的師父指點,大進,對餘音繞樑作了改進,竟能以琴音殺人。
玉兒道:師孃真偏心,這麼厲害的殺人琴藝,只傳給你而不傳給我!
琴奴道:學這種殺人琴技,是需要有慧根的,並不是什麼人都適合。玉妹自小被訓練成殺手,身上殺氣太重,反而不適合練這餘音繞樑。———不是師父師孃偏心,而是因材施教。
我聽她們提起煙花之地的第一青樓戰煙樓,想必那裡必定美女如雲,當下心癢癢,很想見識一下戰國的名妓,究竟是何等姿色,一顆色心向而往之,於是說道:琴奴,這戰煙樓號稱戰國第一青樓,其客房必是一流,不如我們就去那裡落腳歇息吧。
琴奴不敢有違,答道:琴奴願帶領眾姐妹前往戰煙樓投宿。
只聽梅香冷笑道:我們女人家去那,當然只能投宿。恐怕有些自命風liu的男人,是去嫖宿的。
我向來對這位膽敢頂撞挖苦我的小醋罈,一點辦法也沒有,當下嘿嘿笑道:我有十位仙女陪伴,這些凡塵中的女子,如何進我眼中?香妹就不必操這個閒心啦。
不一會,我們十一仙騎來到一處所在,只見眼前一座建築,樓身綿延曲長,巨大金匾上書古樸小篆“戰煙樓”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