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絕谷中緬懷了一下那裡的野果子和鮮美的草根。最後又去厄齊亞看了一眼已
經人去屋空的小鎮,才回到了道拉斯。
而時間,已經被時間之神克羅若斯撥向了五月末六月初。看著田野中到處是被散
亂丟去的稍杆和長出的雜草,看著夕陽下的村落中炊煙已經寥寥,格里菲利大概
已經猜到了什麼。
一路走來南疆總督府,格里菲利沒有見到一個斯德曼的族人,他沒想到老爺子做
的這麼絕,族人都帶去影月谷不說,就連道拉斯人也拐走了一半。
在總督府,不出意外的格里菲利看到了昔日的監察院院長,第一騎士魅修,不過
現在他只有一個身份,弒神之手金面統領。
“我來南疆後就一直住在這裡,恐怕你不知道,我雖然比你家老爺子小了十歲,
但是多年來我們一直是無話不說的忘年交。”魅修坐在陽臺的藤木靠椅上,腿上
搭著一條毯子的他並沒有起身迎接格里菲利,夕陽照在他滿是溝據的臉上,從塌
攏的眼皮下流露出來的目光渾濁而無神,給人一種寥落的感覺,告訴著我們什麼
叫做英雄遲暮!
“他也知道你是弒神之手嗎?”格里菲利向著魅修背後的索尼婭點了點頭後,反
問了魅修一句。
魅修搖了搖頭,“如果他知道了,那麼恐怕你祖父也會成為弒神之手了。”
“就像索尼婭一樣,因為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把她拉進了弒神之手?”
索尼婭見格里菲利指向了她。臉色稍顯不安的給了格里菲利一個白眼,然後又好
奇的打量著跟在格里菲利身後的奈何,奈何正是透過下在她體內的夢境潛伏印記
,輕易的進入了她的夢境,一舉看破
魅修沒有回答格里菲利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道拉斯?國不可
一日無君,民不可一日無臣啊!”道拉斯現在基本處在權力真空狀態,如果不是
軍隊還沒有全部跟隨斯德曼家族的族人去了影月谷,恐怕就會出亂子。
格里菲利也學著魅修的樣子,不答反問,“你知道你跟哀莫的差距在那裡麼?不
是存世的時間和實力上的差距,而是眼界。哀莫同樣悲天憫人,但是他絕不會在
這個時候問這種無聊的事情。”
“現在已經進入了諸神時期,皇權現在不過是芶延殘喘,註定要被神權取代,人
們將會對君主的忠誠轉變成對神明的信仰,道拉斯…現在不過是讓她提前體會無
組織的自由狀態罷了,這不就是神明所倡導的自由和平等嗎?”
魅修沉默不已,理智上他承認格里菲利的話,留在道拉斯的民眾,都是等待著神
明眷顧到這裡,再交出信仰之心的;但是感情上他很難接受,他總是先把自己看
成一名帝國騎士,而後才是一個弒神之手 而事實恰恰相反。
“你打算怎麼辦,我們三路弒神之手已經聚齊了所有的三百名刺客,哀莫已經正
式發話,交由你指揮,包括他自己在內。”魅修不清楚哀莫怎麼被格里菲利折服
的,但是他知道,至少有超過一百名弒神之手的刺客是折在格里菲利手裡。
是啊,接下來面對蒼茫大陸上群神共舞,格里菲利該怎麼辦?事實上這也是格里
菲利最近一直在考慮的,不過他不像那些普通的道拉斯人,在考慮怎麼逃避或者
留在故鄉聽之任之,他考慮的是怎麼走出一盤大棋,就像哀莫說的那樣,你要想
讓奈何行走於塵世,而不是躲在虛空黑暗的國度中,那麼只有屠盡天下的神魔。
夜幕再次降臨,一絲絲邪惡味道的黑霧在夜色的掩護下,飄過道拉斯與
奧蘇的國境線,向著道拉斯深處侵襲。對於奈何和格里菲利而言,白天才是他們
沉睡的時候,而夜晚才屬於他們的生活,在黑暗中 他們的神識和感知成倍的增
加。
在南疆總督府附近,一個輕微的空間盪漾後,飄出幾縷黑霧凝聚成一團黑影,黑
影辨識了一下方向後,向著公爵府二樓的陽臺縱來,等冉網落到陽臺上後一愣,
因為這麼近的距離,他竟然沒有感知到有人站在這陽臺上。
“是蘇曼,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