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毛都沒有傷到一根,於是,本該提心吊膽的斯德曼成了場中最閒的人,閒的開
始扭頭張望。
而這一卻,從格里菲利張口驚呼到黑甲騎士的“逃跑”,再到老奎奴閒庭信步圍
繞在斯德曼周圍,彷彿不是在自衛更像是在用心雕琢一見高雅的藝術品般攔下所
有射到他們身邊的羽箭時,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法師們則躲在馬車旁邊,一根根羽箭撞在魔法護盾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沒有戰士
盾牌保護,空有一身魔力的他們在這種近距離的遭遇戰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
屈。他們在受到襲擊後第一時間向天空射出幾枚魔法求救訊號,然後,他們同時
感受到了崖頂有強烈的魔法元素波動,這要是讓上方的魔法落到寬不過二十米的
峽谷內,後果將難於想像。於是他們除了要支撐身邊的魔法護盾外,盡最大的努
力的施展魔法反制,專業術語叫做“法術驅散”!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到現在只
有羽箭而沒有魔法落在峽谷裡的主要原因。
這時一開始被打悶了的劍蘭騎士的優良素質開始展現出來,已經進到峽谷內的騎
士們從死去的馬背上抽出盾牌,就地組成一個簡單的環形防禦陣型,拚命的往斯
德曼身邊靠。而尚在谷外的騎士們迅速一分為二,一部跟隨著格里菲利眼中本應
“逃跑”的黑甲騎士順著谷口的山坡向上摸去,而剩餘的一部人手兩塊盾牌奮不
顧身的向谷中撲去,撲向孤身迎箭的老少二人身邊。
冒死衝到斯德曼身邊的劍蘭騎士們,立刻組成了一個盾牌陣,層層疊疊的將射向
老少二人的羽箭阻擋在外。鮮血,瞬間灑滿了峽谷這百十米的距離。
“管家爺,求您帶著少爺先退出去吧!”一位首領模樣的騎士,看著一點兒逃離
意思也沒有的老奎奴,忍不住提醒道。
只是,在老奎奴的字典裡,不知是不是沒有“逃離”“後退”這樣的字眼,或者
他認為崖頂上的那群只敢偷偷摸摸的襲擊者,在他眼裡只是螻蟻般的存在。所以
老奎奴對這聲善意的提醒並沒有聽進去,他眼睛只是平靜的看著地上已經開始滲
進沙石裡的血跡,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離!
“這些戰士們的血,是否讓你屈辱、心痛、憐憫而後憤怒,我的少爺,這些都不
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活著!”老奎奴見老奎奴雖然臉上雖然沒有表露什麼情緒,
但是他那隻捏著鋼槍用力過度而岔白的手,還是讓老奎奴捉摸到了他心裡的不甘
與憤恨。
“你記住,你是斯德曼家族的子孫,只要你還站在這裡,你就是斯德曼家族的一
杆標尺,敵人強加給你的這些,去討回來吧!不要怕等待,也不要在乎要用多久
的時間,斯德曼家族的傳承,不只是榮耀,也包括仇恨!所以,收起你心裡那些
不必要的情緒吧,微笑著面對你的每一個敵人才是斯德曼家族最優良的傳承,哪
怕,你現在只是一個傻子。”
老奎奴的話讓斯德曼心中的怨念漸漸平息,卻無法抹盡,至少他身體裡這個從文
明社會過來的靈魂,不能將這些戰士們因他而流的血視作不見,而此刻的他也僅
僅只能對周圍拋灑的熱血,在憤怒之餘愧疚一下。
箭,依舊沒有停留的意思,射在盾牌上叮叮噹噹的響成一片。雙方的法師們仍然
在為法術的施展與驅散做著不懈的努力。場中的老少二人,依然沒有出去的意思
,眼神淡定的他們沒有絲毫的畏忌,他們在等真正的對手,或者說,他們在等可
以抓住隱藏幕後敵人的線索。
咯吱!咯吱!
這種聲音夾在“唰唰”的羽箭聲中更加讓人刺耳,守護在老少二人身邊的戰士們
聽到這種聲音沒有恐懼,只是露出了一種頹敗的絕望,老奎奴卻恰恰相反,在也
來越急促的“咯吱”聲中,臉上泛起了興奮的紅潮。
“該死的,是守城弩,我們退回去!”宮廷法師們顯然知道他們的魔法盾禁不起
弩箭巨大力量的衝擊,本就身體虛弱的他們可不想讓自己尊貴的生命消散在遙遙
可及的京城門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