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白麵黑衣人突然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用極其自信的語氣說道:“那是當然,老夫這藏匿之術,已經修煉到了道法的巔峰,無論如何,絕對不可能被看破。”
“愚昧之極。”雷忘塵呵呵冷笑,一邊卻是更加小心地戒備起來,眼前的境地,雷忘塵實在摸不著白麵黑衣人到底還有何憑藉,能夠表現得如此地鎮靜,事出反常必有妖,旋即,雷忘塵假裝鄙夷道:“所謂的完美,難道會被一個不滿十三歲的小屁孩一眼看穿?”
啊~白麵黑衣人原還想爭辯些什麼,不過雷忘塵的話確實讓他無法反駁,完美的藏匿術,別說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了,哪怕是被一個人看穿,都不能稱之為完美,既然能夠被人看穿,那就是這藏匿術中還有什麼破綻,這種破綻,足夠讓這門他引以為傲的道法直接變成廢物,是啊,如果藏匿術連藏匿身形都做不了,那麼還有什麼用處。
“不可能,整個太原或者只有你才能夠做到。”白麵黑衣人冷然說道,雷忘塵能夠看透自己的獨門道法,或者只是因為雷忘塵修習了專門剋制藏匿術的道法,聯想到雷忘塵的身份,如若這樣,那麼便不是這門藏匿術的問題了,下意識的,白麵黑衣人越想越肯定,自己的藏匿術依然是獨步太原,而不是廢物,實際上,換做是任何一個旁觀者,恐怕都不會這麼想,無論如何,白麵黑衣人的藏匿之術被看破,已是鐵一般的事實。
只不過,對於一個修習這門道法,甚至,為此還荒廢修煉術課業的人來講,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數十年的心血付諸東流,這種做法,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忍千百倍,人之常情罷了。
“可笑。”雷忘塵不屑地搖了搖頭,直到現在,他徹底地肯定白麵黑衣人極其看重自己的藏匿術,對於一個術道高手而言,這種執念,無疑會為術道修煉帶來不小的困頓,而最重要的是,只要摸清楚這個白麵黑衣人的弱點,那麼無論白麵黑衣人有何憑藉,在他眼中都和拔了牙的老虎沒有兩樣,“老匹夫,我知道你有後手,不過你既然對你的藏匿之術如此有信心,我們不妨來賭一把,現在開始,我後退三步,任憑你施展,藏匿在這個房間中任何一個角落,試著三個呼吸間,我能不能一語道破你的所在,一共三次機會,如果你能夠在其中一次中瞞過我的雙眼,那便算你贏,我這條命,便歸於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若你輸了,那便拜我為師,誓死效忠,如何?”
“桀桀,就憑你?”白麵黑衣人彷彿聽到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大聲笑了出來,在這個世界上,天地君親師為人倫五常,師為最末,不過其權威絲毫不亞於前四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白麵黑衣人的玄武盾和陰骨爪,加之特殊的藏匿之術,便看得出其來歷不簡單,恐怕即使是豢養其的背後勢力,也需要忌憚三分,這等身份地位,雷忘塵一個太原二世祖,怎麼可能讓他如此拜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為師。
不過,人就是這麼奇怪。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人在數十歲之齡,絕無可能在道法上達到巔峰。然而白麵黑衣人,卻確確實實地做到了,這一方面脫不開白麵黑衣人的天賦,另一方面,也證明白麵黑衣人在修煉術的黃金年齡,便開始了藏匿術這項道法的習練,且其修煉其他道法的時間,怕不及藏匿術的十分之一。
白麵黑衣人在藏匿之術上付出的不可謂不多,正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其對藏匿術的應用已經達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高度,在某一個領域,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突然闖入一個毛頭小子,說自己這裡不行那裡不行,而且自己還真被屢次抓了出來。
如若雷忘塵真的能夠看破自己的藏匿術,那麼拜他為師也未嘗不可,能夠擁有這種能力的如果是術道高手,甚至可以被真正稱之為強者的喚魂階別的強者,白麵黑衣人還不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而若是一個被稱之為草包的十幾歲的少年,就不得不讓白麵黑衣人重視,當然,白麵黑衣人直到現在,也並不認為自己的藏匿之術哪裡出了問題。
雷忘塵鬆開了手,看著平靜下來的白麵黑衣人,好整以暇地等在一旁,即使白麵黑衣人不說,他也知道結果如何,這場賭約,根本由不得白麵黑衣人決定,而且這場賭約,怎麼看,也不像是白麵黑衣人會吃虧的樣子。
“桀桀,小傢伙,想不到整個太原眼中的草包,居然有這等心計。”白麵黑衣人喃喃地說道,冷靜下來後,他想了很多,方才發現雷忘塵的這個提議,有著難以抗拒的魔力,他的想法很簡單,無論雷忘塵掌握著什麼樣的道法,也絕對不可能在三個呼吸間施展出來,哪怕是雷無敵,在施展道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