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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之中的簡陋驛站,如同一葉隨時都會傾覆的小舟,無形的肅殺氛圍,圍繞著整個驛站,即使是靠近驛站的兩方領頭人,自己都感到心中為之一沉。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如同約好似的,兩方人馬成犄角之勢,隱隱地把整個驛站包圍了起來,這時,只怕是連一隻蚊子也休想能夠逃出這個包圍圈之中。
轟咔,天空的閃電,帶著刺耳聲響,撞擊出耀眼的光芒,雨越下越大,陰陰沉沉的天空,說不出的壓抑,瓢潑的大雨讓立於雨中的兩方人馬,即使是有蓑衣保護,也產生了落湯雞的錯覺,這就是源自於自然的偉力,無論一個術道高手如何強大,在偉大的自然之力面前,也只是一隻無比渺小的螻蟻。
只不過,這一次的雨下得實在是有點大了。
咦?兩方的頭領,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再次默契地同時停了下來。
靜,簡陋的驛站,靜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沒有半點響動傳出。
雖然他們用盡辦法,儘量地壓低靈力波動的釋放,又藉著大雨的掩護,悄然地摸到驛站的周圍,可是,這一次的目標,可是堂堂的六級高手,甚至,還很有可能是七級的存在。
憑藉著高手的對於危險的感知,這種氣氛的突然轉變,即使是潛伏的一方,也不認為自己能夠瞞過驛站之中的高手。
只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早該被驚動的七級高手,在己方人馬悄然靠近驛站十米的警戒範圍後,竟然…毫無所動。
詭異,無比的詭異,靜得讓人出奇,這種靜並不是沒有半點聲音,周圍的大雨讓人感到天地彷彿都被遮蔽了似的,雙耳之中滿布雷雨之聲,只是雙方皆是術道高手,自然能夠清晰地聽得清驛站之中的動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驛站之中的術道高手,難道還留有什麼後手不成?只不過,此時整間驛站已經被完全包圍,即使那領頭的術道高手能夠逃遁,雷家衛隊,也必將遭受滅頂的打擊。
守住驛站東邊方向的頭領,雙腳著地之處,幾乎沒有半點重量似的,隨時都會乘風歸去,帶著的斗笠微微一抬,斗笠之下赫然便是華叔,此時,華叔皺緊了眉頭,眼前的情況,讓他一時之間有點猶豫不決起來。
偷襲的目的,就是趁著對方沒有發現,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確實是有點棘手,極有可能是七級的存在,這個層次,已經站在太原的頂尖高手之列,等同於三大世家家主的階別,如果不是這一次,他遇到了另外一方人馬,讓得實力的對比佔了絕對的上風,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不能怪華叔太過小心謹慎,要知道,他身邊帶領著的可是華家的精銳衛隊,一旦在這次任務中有所閃失,那麼,華家恐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華叔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且西邊的另外一撥人,雖然目標相同,但也難保不會在發動襲擊之際從背後捅刀子,華叔需要顧慮的地方實在太多,因此,安靜的驛站,即使是明知道大局已定,華叔也不敢輕易地先行闖進去。
“華家那邊的人停下來了。”楊朔,楊家第三代潛力子弟之一,此時出現在西邊方向的那撥人之中,顯然,西方的另外一撥人,是來自太原的楊家,只是讓人感到驚訝的是,作為楊家潛力子弟的楊朔,出了方家方滇池之事後,本應該被嚴密保護起來,此時,卻參加到這場隨時都會丟掉性命的暗殺之中,而且,從其話語來看,竟然連楊逍遙也到了這小小的環水鎮。
楊逍遙的眉毛微微地一皺,此時的天氣狀況,似乎讓他感到極為不適,修長的手指在蓑衣下移動了一下,“呵呵,華家中人,猜疑心極重,如若我們不先行動的話,恐怕今天這場暗殺就得到此為止了。”
“只是,六弟,眼前情況,難道還要我們打頭陣不成。”
聽到六弟這個稱謂,楊逍遙的眉毛不可察覺地挑動了一下,顯然對這個稱呼感到極為不滿,在楊逍遙的眼中,唯有和自己同等的人,方才有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即使是楊勝光,也只是勉強夠格罷了,而至於楊朔這在整個太原中都要瞻仰的楊家第三代潛力子弟,在他眼中,和下人毫無區別,一個下人,稱呼自己為六弟,這種不舒服感覺,讓他的纖細手指,暗暗地握緊,不過眼下,卻是很好地掩飾了過去:“聽我便成。”
“六弟。”楊朔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嘴巴張了張,只得老實地閉上,眼前整個楊家,楊逍遙掌握的權力在暗地裡已經凌駕於楊勝光之上,別說是他了,就是楊勝光也不能違逆其意志,只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