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投入在了武道的修行上面,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傲視天下的原因所在。
他沒有理會紅衣主教這一句話背後的潛臺詞和陷阱,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角鬥場中的那個黑髮男人,他緩緩的說道:“他的頑強和潛力讓我想起一個人……”
“嗯?誰?”紅衣主教追問道。
安東尼忽然間仰起頭來,看著天空,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神態忽然間變得十分寂寥滄桑,他嘆了一聲氣之後,轉過頭來,不答反問的說道:“尊敬的主教大人,以您睿智而敏銳的眼光看來,你認為這個人能活下來嗎?”
天下無敵的劍聖安東尼的垂詢讓紅衣主教有些受寵若驚,他甚至沒有在乎安東尼剛才無視他的提問的無禮行為,紅衣主教乾咳了一聲,正襟危坐,面容肅整的說道:“至高神降下平等之光,他的福澤遍佈每一個人,但是海盜不在其列!很顯然,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而翼人正在燃燒他的生命,看那一團團熾烈的白色火焰,它們多像來自天庭的聖光!這個低賤卑微的海盜必將被這道聖光焚燒而死!”
安東尼眼睛瞥了紅衣主教一眼,他早就聽說光明神教的教眾絕大多數人都是極端排外極度偏激的狂熱主義分子,這個黑頭髮的海盜只是曾經當中落過一名紅衣主教的面子,他們便集體排斥敵視他到這個地步,這也當真是罕見!
安東尼微微一笑,他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尊敬的主教閣下,他已經到了崩潰極限的邊緣,隨時都會有脫力而死的危險。”
紅衣主教見自己觀點得到安東尼的認同,正要面露笑容,卻聽見安東尼接著說道:“但是,尊敬的主教閣下,恐怕像您這樣的神職人員並不太瞭解像我們這樣在刀劍上生存的戰士。當一個戰士瀕臨自己肉體極限的時候,他所面對的不僅僅是死神猙獰的呼吸,更有另一個境界的燦爛光芒!在這個時候,是一個戰士最容易瞬間戰死,同樣也是一個戰士最容易實現自我突破的時候!”
“任何一個窺覷領域境界的強者,都曾經經歷過這一關……”安東尼淡淡的說著,上半身卻微微向前傾斜著,他雙目中流動著一股明亮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盯著唐傑“不知道他能不能闖過去?”
“哦?可他能闖過去嗎?一個海盜?一個粗鄙無禮的海盜?別開玩笑了,尊敬的劍聖閣下!”紅衣主教發出一陣低低的嘲弄聲。
安東尼並沒有理會這種無禮的嘲弄,他就像一個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生氣的人一樣,永遠都是那麼的風輕雲淡,他淡淡的說道:“看來,您還是不太瞭解他啊,尊敬的主教大人!”
“哦?這麼說來,您很瞭解他?”紅衣主教眼神中夾雜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目光。
安東尼搖了搖頭:“不,我不瞭解他,但是他讓我一下想起另外一個男人,他和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像了!”
“嗯?那個男人?您指的哪一個?”紅衣主教好奇心大漲,追問道。
安東尼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紅衣主教正要再追問,卻見四周驚呼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兩個人這才重新將目光又望向了角鬥場之中。
此時場中唐傑和翼人正絞殺成一團,不可開交。
場邊的人只見唐傑腳下步伐奇特而靈巧,他藉著這每一步奇妙的步伐,身子快速的扭動著,整個人就像一棵隨風搖擺的柳樹,他手中的長劍就像他手中的柳樹條,劍身亂晃,但每一下閃電般的一點,便會直衝翼人的要害!
他們並不知道,唐傑的這種劍法叫做“亂披風”,這一招原來是杖法,施展起來的時候鐵杖鐵杵四面八方亂打,如同狂風暴雨,潑水不進,而當它演變成為劍招的時候,便漸漸演化長劍亂抖,劍尖似蛇頭,或點或劈,或削或撩,如同疾風驟雨,密不透風!
這一招看似威猛,可實際上卻是極柔極巧的招式,長劍的力量全部來自於腳下,腳下步伐帶動著身子的扭動,整個人順著這股力量然後送到長劍上,身上的肌肉並不發力,只是在傳遞力量的一瞬間起到一個橋樑似的作用,更多的時候是在休息調養。
這就好像舞槍的高手,看起來槍尖亂甩,沉重的槍身似乎要耗費武者巨大的力氣,可實際上真正的高手只是藉著槍尖抖起來的力氣,然後借力使力,是槍帶人走,而不是人帶槍動。
這種亂披風的劍法剛柔並濟極具觀賞性,場邊的人越看越是目瞪口呆,越看越是敬佩場中的這個男人,似乎他的體力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根本沒有止境!
翼人之前讓自己被割斷的雙翼重新長出來,他用的卻是一種極為慘烈的魔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