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傑並不知道科克和費爾南德斯這兩個傢伙已經暗自拔出了各自的武器,磨刀霍霍,殺氣騰騰,他只是覺得自己只要拖到了安吉爾出嫁的那一天,他遠遠看上一眼,然後便飄然遠去,那就足夠了。
這裡什麼婚姻不婚姻,就都與他沒有關係了,他本來也不屬於這裡。
雖然這些使者們一個個面露失望之色的離開,尤其是塔雷拉斯公爵,這位權勢傾天的公爵大人怒氣衝衝的衝出了盧瑟王子的行宮,腦袋上面的紅包鋥亮無比。
塔雷拉斯公爵可以甩手離開,可其他人不行,這些使者們雖然沒有涉及到這一場可怕陰謀風波當中去,但是他們常年在帝都廝混,就如同山中的野獸,敏銳的感覺到地震即將來臨,一種躁動不安的因子在帝都的空氣中游走瀰漫,他們能夠敏銳的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的危險。
所以他們咬了咬牙,大多幹脆就在行宮外面等著,等到第二天再厚著臉皮進去。
唐傑不知道這幫傢伙們磨刀霍霍正準備第二天要繼續搶親大業,他正一個人坐在盧瑟王子行宮的長廊旁邊,一個人愣愣的看著天空發呆。
天色蔚藍,晴空萬里,可唐傑總覺得天上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一切,這隻手操縱著風、操縱著雲、操縱著鳥類遷徙,操縱著日月星辰的變化,而他也在這個世界中起伏顛簸。
一場激烈的生死大戰過去了,唐傑現在才能夠靜下來想想自己這一段日子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從遇到鐵諾開始,唐傑就被一隻無形的手不斷的推動著,然後遇到安吉爾,繼而來到加爾西亞被捲入到一場可怕的風波之中。
這冥冥中似乎像有一股力量在不斷的推動著自己,驅策著自己。
唐傑是一個無神論者,他信奉力量,信奉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他也敬畏神靈,敬畏冥冥中那虛無縹緲的命運。
他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在命運中被命運之神掙扎擺佈,因為他知道沒有人能夠超凡脫俗真正成為神靈,只要他有七情六慾,他就無法超脫這一切。
可他真正想知道的是,他將來要駛向何方?
這是一個他必須要急切面對的問題。
唐傑看著天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