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婭對於霍恩也是感覺十分的複雜,當初得知霍恩是奸細的時候,妮婭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碎屍萬段,可到頭來妮婭卻震驚的發現奸細是自己的父親,而霍恩卻是無辜的,這種巨大的轉變讓妮婭很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面對這個曾經的夥伴。
面對唐傑的問題,妮婭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唐傑的話。
唐傑緩緩點了點頭,他對妮婭說道:“帶我去見他。”
妮婭點了點頭,她轉過身對身旁一直等候著的侍從低聲說了兩句,然後這名侍從帶著唐傑和妮婭穿過長廊向城堡大門走去。
霍恩此時正站在惡魔島西側海灘的城堡大門跟前,一隻手握著酒瓶一邊咕咚咕咚的灌著酒,一邊眼珠子咕嚕咕嚕的在眼眶裡面打轉,四處打量著這座海島。
鐵閘門在海盜推動盤索嘎嘎升起後,唐傑爽朗的聲音從裡面清洗的傳了出來,未見人先聞聲:“你還是老樣子啊,酒不離身?”
霍恩灑然一笑,將酒瓶朝著唐傑扔了過去:“嚐嚐?上等的朗姆酒!”
唐傑呵呵笑著接過酒瓶飲了一口,然後又將酒瓶扔了回去:“酒是不錯,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朋友重逢的喜酒?”
霍恩狡黠的一笑,並不回答唐傑的話,他反而仰著頭看著這座高大的城堡,笑道:“看在海神提拉的份上,你真的在這裡建成了一座城堡!當初你決定在這裡紮根的時候,我一直很懷疑你是不是能夠在這裡堅持下來……”
霍恩灌了一口酒,用髒兮兮的牧師袍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現在,在我眼前的這座城堡向我證明:我錯了!”
唐傑聽著霍恩的話,他眉頭皺了一下,說道:“你一直很懷疑?難道你一直在惡魔島上?還是你一直在關注著我?”
霍恩笑了笑:“兩者都有!”
一旁一直冷眼相關的妮婭突然間開口說道:“霍恩,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霍恩看了看妮婭,他呵呵一笑:“親愛的妮婭大副,你還是那樣的脾氣暴躁啊,我原本以為你會變得更加沉穩一點。”
妮婭其實在惡魔島上性情已經打磨得很有點沉穩了,可她不知道怎麼一見到霍恩,她就會不自覺的想起老船長巴爾,她一想到巴爾就忍不住會心浮氣躁。
唐傑見妮婭皺了皺眉頭,還要繼續說話,他拍了拍妮婭的肩膀,示意讓她先不要說話,讓自己說。
妮婭點了點頭,向後退了一步。
唐傑看著霍恩,反問道:“霍恩,我很感激當初你在西西斯曾經救過我,也曾經警示過我,但是在這之前我已經放過你一馬,我們之間是兩不相欠的,如果你想在這個時候來向我討點什麼便宜,那你可就打錯主意了!”
霍恩哈哈一笑,他擺了擺手:“我能理解你的警惕心,可是你沒有必要這樣將我從這裡推到世界的另一頭去,我來這裡可不是找你敲詐勒索來的,我也不敢找你這個尼爾西亞海的王的麻煩!”
唐傑眯著眼睛打量著霍恩,他雖然和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有過一段交情,而且霍恩對他又有過救命之恩,可是唐傑心裡面總覺得疙疙瘩瘩的,也許是因為這個男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隱瞞著他,也許是因為當年老巴爾在唐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讓他不敢再輕易的相信那些沒有經過證明的所謂“友誼”。
最主要的是一個強者對另外一個同性強者之間的強烈排斥感始終充斥在唐傑的胸膛之中。
唐傑並不是看見所有的異性都會喜歡,看見所有的同性都會反感,只是當一個強大雄性動物看見另外一個他所捉摸不透的雄性動物時,那種靈魂深處被動物本能所支配的敵意和反感便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尤其是霍恩這個人讓唐傑覺得他始終像籠罩在一團霧中,唐傑不僅不知道這個傢伙的身份,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實力,更不知道他行事說話的目的。
這對於控制慾望極其強烈的唐傑來說,他極度的反感這種事情。
“那你為我帶來了什麼?我的老朋友?”唐傑看著霍恩,淡淡的笑著。
霍恩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個已經發黃的牛皮卷,遞了過去:“你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
唐傑眼睛緊緊的盯著霍恩,似乎要看透這個男人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他開啟手中的發黃牛皮卷,只看了一眼便猛然抬起頭來,目光銳利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阿託斯的藏寶圖?而且,這一份藏寶圖我從來沒有見過!”
妮婭聽見“阿託斯的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