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好,再過些時候就會回去的。”
我又解釋了方晴是我們在尋找她的過程中認識的,因為兩人長的過於相似,而發生了些誤會,不過最後竟成了好朋友。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張雯似乎知道來人是誰:“ein,please。(請進)”
門被推開,一位有些發福的中年白人婦女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隻大兔子,看到我們略有些吃驚,因為張雯家幾乎是沒什麼客人來訪的。
“Zhang;yourfriends?(張雯,你的朋友嗎)”
除了葉柔外,我們中所有人的英文水平都足以與她交流,因此很快便知道,這位歐巴桑就是張雯的鄰居,喀羅爾大嬸,他的丈夫是一位獵人,常在物產豐富,卻並不危險的死亡森林邊緣狩獵,獲得的獵物部分作為食物,毛皮則拿到鎮子上去賣掉。無兒無女的她們與張雯的關係密切,將其視為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還常常將獵物拿給張雯享用。
與鎮子上的其他人一樣,對於外來客人,喀羅爾大嬸表現的極為熱情,還親自在張雯家幫忙,以那隻大白兔做了一頓富有風味的晚餐。我們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又不忍拒絕人家好意,明明食不下咽,個個都裝做很飢餓的樣子,讓喀羅爾大嬸看得笑開了懷。因為我們吃的越快越多,就表示對她廚藝的肯定。可拉的風俗,與大部分的歐美國家都是一樣的。
當晚大家在苦勸張雯無功之後,就陪她閒聊,比如這一年多的經歷。當然,對於李曉幾女時日無多之事則絕口不提,中途我讓方晴打著外出購物的藉口,分別給葉維民與張雯父母都寫了一封信,固定電話等高科技通訊工具在可拉是找不到的,手機也全無訊號,權當廢物,只能利用最原始的通訊方式。一種奇怪的氣氛瀰漫在我們之間,故人久別重逢的狂喜,總被某些看不見的東西遮蔽了。
張雯的小木屋只有一個小房間,我們只能到喀羅爾大嬸家借宿,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夜晚是屬於我和張雯,還有小念的,就是粗心如葉柔,也都沒有例外。張雯也沒有拒絕,或許是她也有些渴望,或許是想讓小念多與他父親多接觸點時間。他們並沒對她說起確切的離開日期,因此張雯也不知道我們何時會走,在她認為,至少暫時不會。
睡在我們中間的小許念顯得很興奮,咯咯直笑,比我小時候活潑得多了。事實上我同樣的野,只是在高燒失憶之前,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我與張雯都沒說話,只是逗著他玩,這個孩子,就是我們心靈聯絡的最好橋樑,使得我們除了愛之外,還多了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張雯那嬌柔苗條的身軀就在那麼的近,我在夢裡不知多少次見到這一幕,然而這才是實實在在的她,我可以聞得到她的體香,感受她輕微的呼吸。
我在心裡實習了無數次之後,終於嘗試將手伸出去,並且抱住她。
張雯並沒抵抗,只是任由我摟著,早在她沒有反對我住於她房間時我就知道了結果,然而此刻還是大大鬆了口氣。溫香軟玉在懷,我感覺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恨不得時間能就此停止,讓這一刻定格在永恆。
或許在我懷中讓張雯獲得了許久未逢的安全感,她很快也沉睡過去了,只有我一直都沒閉上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張雯,還有許念,我的妻子與孩子。眼光沒有移開過,現在的我很貪婪,只想將我們相處的每一分一秒,都深深銘記在腦中。
可拉的夜很寂靜,寂靜的夜總會給人特別漫長的錯覺,然而我卻覺得分外的短暫,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綻出一絲曙光。我知道告別的時刻到了,依依不捨地再看了一眼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然後輕輕放開手臂,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張雯和許念都睡得很香,絲毫未覺。
依照昨晚的約定,幾女已經準時在門外守候了。
我不捨的表情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方晴嘆道:“許逐,你確定真的要這樣一走了之嗎?”
我狠狠心以回答表明了堅定的立場:“走吧!”如果有選擇的話,我無論如何都會把張雯帶回去,或者留在這裡照顧她,就算他不接受,我也會在她屋子的附近找地方住下,就算每天可以見她還有許念一面都好,然而思思她們的事迫在眉睫,時間緊得甚至讓我不能多留一兩天。
車子停在比較遠的地方,因為我怕引擎聲會驚動張雯。
我們在鎮子上補充了一些乾糧,以及其他所需物資,然後驅車往東邊的死亡森林趕去。
路旁的植物漸多,並且愈加茂密,沒多久一塊大石碑出現在面前,除了是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