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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建這個體育場的成績還是有的,學校文的不太行,體卻可以。每年靠體育成績上重點高中的人比靠文化分考上的還要多,以致每年放長假,那些上了重點高中,或者是大學,回母校逛一逛,追溯一下自己當年光輝歲月的學長,基本上是三大五粗,胳膊比一般人大腿粗的居多。學校在體育方面也是小有名氣的,市裡舉行的中學生運動會,基本上都要有一小半的獎盃要落在我們學校手上,聽說有一次還代表我們市到省裡面去參加比賽了,這也成了我們老師津津樂道,逢人必講的一個話題。

上任校長也因為體育方面的成績突出被調到市政體育部門去了。他對學校的感情還是頗為深厚的,有事沒事都被學校邀請來作個新生動員,畢業生勉勵之類的。我就是在當年的新生動員會上認識他的。

就是我這樣一個平凡的人,在世上平平凡凡地生活了15年。現在我已經初三了,雖然在一個普通學校,我還是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因為我的大腦很一般,學習起來也是不上不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在班裡面混個30多名這樣,其實我數學,物理,化學差不多是班裡最差的了,語文算一般,然而我英語非常好,就是班裡學習成績最好的的學習委員張雯,有時候也比不上我。

而我的身體素質呢,說不太好已經是很給面子了,說體弱多病倒是相差無幾。

從小到大我雖然沒什麼大病,但總是小病不斷。身體也差,走路快一點就能跟牛比誰喘氣粗。別人是吃飯長大的,而我媽說我是吃藥長大的,從小我就要吃藥,幸好外公是個老中醫,草藥懂的不少,我媽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很多藥都是她親自到市郊去採的。“久病成良醫”,我吃的藥多了倒也認識了不少草藥,在路上隨便看到幾株植物我馬上就能叫出名字來,長此下去的話,我心想自己如果能活到60多歲,說不定也能成為個植物學家了。

第二節欺辱

我就一直這樣默默無聞地一直讀到初三,如無意外的話,我想自己應該是一直這樣下去,運氣好一點的話讀完高中,然後混個二流大學,畢業出來找一份普通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將自己的夢想寄託到下一代的身上,運氣不好的話讀完高中就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然而內心裡我不甘心這樣,雖然外表我看起來什麼不在乎,混著過日子,然而內心裡我很渴望自己有個不平凡的人生,我知道自己不聰明,我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聰明,我可以透過努力去彌補,但是我身體實在太差了點,只要我稍微有點拼命去學習的時候,我的身體就開始承受不了,小則頭昏眼花,嚴重的甚至昏倒,繼續下去只怕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心裡實在鬱悶,後來就乾脆破罐子破摔,上課偶爾聽下,其他時間不是睡覺就是和同桌張可在下面小聲聊天。我桌位是靠邊的,再加上我成績在班上一般,老師也不管,只要不是影響他們上課,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由得我們自生自滅了。

“一切物體總保持靜止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態,直到有外力迫使它改變這種狀態為止……”

今天是星期三,最後一節晚自修,不過已被物理老師以輔導為由佔用。正值春夏交替,不過天氣已是熱得要命。冰際市是全國有名的火爐,據說最熱的時候連知了都不敢叫,母雞剛生出來的雞蛋就是熟的,此話雖帶著吹牛的成分,不過有多熱可見一斑。晚上的溫度比起白天來下降幅度也不多,教室裡風扇以最大功率瘋狂轉動,我們依然是汗如雨下。

上課的是個老頭,頭髮鬍子已全部花白,嘴巴中牙齒倖存也沒幾顆,說話本就漏風,對流比宿舍還好,偏偏還操著一口帶劍南口音的普通話(劍南——本省一個地區),更加不知道是在羅嗦什麼。幸好他還喜歡板書,否則連他老人家上的是否是物理課都不清楚。不過老頭氣色很好,紅光滿面,這大概是他這麼大年紀了還可以繼續任教的原因,不至於讓別人誤會我們學校無人可用。

物理是我最害怕最討厭的,每次上這課我都頭大如鬥,心不在焉。我坐直身子看著黑板,裝作很努力聽課之樣,心卻已早飛到了宿舍的那張小床上,雖然宿舍的味道五花八門,但相比起聽物理課那地獄式的折磨,我還是寧願選擇前者。

心裡想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同桌張可在桌子低下猛的推了我一把,低聲說:“許逐,老古董叫你呢!”老古董是我和張可對老頭私下的尊稱。

我一驚之下頓時清醒,緩緩站了起來,只見老頭指著黑板上一道力學題,紅光滿面的臉上笑咪咪的,像初升的太陽,大概對自己的講課很滿意,看我似乎聽得也認真,想必能答出來。我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