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塊錢,當時忘了問他的卡號,只知道地址,趁現在週末去還給他。(海明市:離冰際市約5小時車程的一個城市,隸屬我們市管轄,與劍南同路。)
上星期週六晚上我的確是徹夜未歸,也叫思思是這樣和我家裡人說的,因此爸也沒多想,媽還叫我早點去還給人家,說一個初中生畢業就外出打工很不容易。
騙了家人我有些愧疚,但我媽是善良的人,她若真知道我是為了那可憐女孩的話應該也會極力贊成的。
星期六在海明輕易弄到40萬,這時間相對我上星期一天一百萬的倉促來說已是非常寬裕,我萬分謹慎,確保不會再有上次的意外發生。傍晚時分我沒回家,和那個女孩約好的是星期天中午見面,來回近十小時車程,實在麻煩了點,還不如暫住一天。
最後我依然是到劍南曾住過的那賓館住了一晚,晚上我雙手抱頭躺在柔軟的床上,思索這些天來發生的東西。媽的手術成功了,試考完了,答應那女孩的事也做到了,要抽點時間好好想想自身的問題。那股讓我無法自控的神秘力量在回到冰際市後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一如上次在水泥廠一樣。不知它從哪裡來,也不知何時走的,似是每次我情緒波動異常激烈時就會出現,冷靜過後不久便消失。
我意念一動,離我兩米半左右的一杯水平平飄飛起來,恩,操縱術進步了,作用距離已經超越兩米的極限,還有,水的重量也從大半杯發展到滿滿一杯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自己身體的怪事我大感頭痛,我曾到網上的許多古怪誌異論壇仔細察看過,並無相關記載。我還訪問了幾個罕見的超能力者協會,聽說某些人能透視,有些人可以聽懂動物的語言……先不管是真是假,這些超能力中根本沒有和我情形一樣的。因此對自己的探索是老鼠拉龜,無從入手。
我身體肯定是出了無法理解的問題,上次在水泥廠上至少我還能控制自己,但在劍南賭界時我幾乎已完全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雖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就是無法自控,只是隨著心中那殺戮慾望率性而行,如果不是我用僅剩的一點意念力偏離那些人的致命部位,我敢保證那些人全都是死人了,那時的力量委實是強大無匹,五覺六識和神經反應比森林中的野獸還要靈敏,全場形勢一點一點掌握在我手中,那些人的動作在我眼中都變得小孩一樣的幼稚可笑。
那次是我媽幫我買的那隻表的鏈子被硬生生崩斷,掉地的聲音讓我想起病中的媽,熱血冷卻下來,但下次呢?下次如果還有什麼事發生,我會不會完全喪失理性,變成一個殺人狂魔?還有心中的慾望也漸漸開始失控了,這樣下去,當有一天我單獨和思思單獨共處時,會不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思思再怎麼喜歡我,也只是個初三的少女啊,無論心理和生理上都還沒完全成熟來的。
一連數個嚴峻的問題浮現在腦子裡,我滿頭冷汗,種種跡象表明:我似乎在慢慢喪失自我。這股神秘的強大力量除了在兩次生死關頭助我渡過困境之外,還在蠶食我的理性。
一直以來我都對這個問題置之不理,走一步算一步,現在是真有些嚴重了,首先得搞清楚這力量是怎麼回事。我立時想到一個能幫我的人:外公。
外公對人體結構是深有研究的,他的針炙是一絕,一般的小病隨便在身上插幾針,便能針到病除,連吃藥都省了。
外公本是醫科大學的高才生,當時的大學生不比現今氾濫成災,他青年年代時能上大學的人是鳳毛麟角,千中無一,要在一堆人中找出一個大學生,還不如在蛤蟆頭上找條毛,在雞蛋裡面挑根刺來的容易點。只是他因一些事心灰意冷,退隱到現在所住的小山村中,做一個小小的鄉間醫生,但他的醫學深度是絕對無可置疑的,聽我媽說以前曾有幾間省級的大醫院誠邀外公,但都被他婉言拒絕了。
這事只有他能幫我,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我會被當成怪物一樣抓去做研究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假未婚夫
翌日早上,睡到陽光穿透賓館的茶色玻璃窗照射到我臉上後,我再也躺不住,爬了起來。吃過早餐後也才8點半不到,閒極無聊之下,心一動之下又去遊戲室搜刮了一番,那些我沒去過的都成了我的取款機了,已去過的地方我不敢再去第二次,萬一曝光的話我將會麻煩不斷。
11點時才慢悠悠踱回賓館,這次到劍南的心態與上週已大有不同,我媽手術順利,只需修養一段時間就好,心中輕鬆,只當是來逛街,只要不是去賭界,又不隨便生事,應是不會惹來麻煩的。
遠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