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走了進去。
我很意外地發現農遊也在裡面,據我所知,在我離開科室後,很快就有個其他醫院的內科醫師調動過來。他不是太出名,在以前醫院的工齡亦不長,僅僅有一年。根據規矩,只能算是我們醫院的新人。再加上他是本地人,因此理所當然要值三十晚的班,農遊可以休假才是。
農遊抬頭見到我,冷冷的嘲諷道“許大醫師,不知光臨我們這小科室有何貴幹。”
我不以為滸地道:“我可以坐下嗎?”
農遊聽得出來我並非為公事而來,不由有些詫異,不過語氣還是那麼的僵硬,彷彿我欠他不少錢沒還那樣:“隨便。”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友好地一笑:“你不回家過年?”
農遊想不到我會有此一問,不知我這樣一問是何用意,皺了皺眉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攤了攤手:“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你好像原本是不需要今天值班的吧。”
農遊不耐煩的道:“你很煩。”
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產生走進來與他傾談的衝動,或許大家都是活在孤獨中,承受著沉重壓力的人。不同的是,我這種生活僅僅是幾個月,而農遊已經是二十幾年了。但見他這個樣子,歉意的道:“對不起,我只是隨便問下,好吧,不打擾你了。”
剛想站起來,農遊忽然道:“我沒有家,回不去。”
我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回答了我,驚奇之下又按住腳步。
“怎麼會呢,你不是有母親……”說到此我打住了,因為這個話題農遊的禁忌。
農遊冷冷的目光在我臉上巡邏,我想他也許要發火了,暗罵自己多嘴。
農遊的面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然後轉為平靜:“她死了。”
我驚呼道:“死了?”
農遊恢復了那副冷漠的樣子:“沒錯,一個三腳貓醫生把她治死的。原本只是胃炎,後來用藥不當,導致惡化。”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我想這也許是農遊從職醫學的主要原因吧,難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