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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塊高石上面,向著蘭黎族眾揮手,赫然道:“實不相瞞,那群蝙蝠前日掠去了我部落幾百族人,早和我們苗夷結下仇怨,今天又讓你們蘭黎滅族,苗夷蘭黎,本來就是兄弟之邦,面對共同的仇敵,何言推脫。承蒙蘭黎看得起苗夷,看得起蚩尤,今日願結盟山下,兵合一處,共討蝙蝠族。”

蚩尤如此說話,一時惹得蘭黎所有族眾振臂歡呼。

當下,蚩尤又向蘭黎族長道:“蘭黎族眾一夜殺戰,身體乏累,早也餓了腸胃,大仇在前,也應先吃飽了肚子才能精神殺敵。走,先到我苗夷吃了飯再說。”

數萬族眾初來乍到,先款待一頓飯,在那個物質潰乏的上古年代裡,蚩尤如此相待,那份豪爽之氣乍衝雲天。感動的蘭黎族長熱淚盈眶,感動得蘭黎族眾紛紛相謝不已。

當下裡,引著蘭黎族眾進入苗山,一邊給他們準備著吃食,一邊讓八十一兄弟擊鼓聚兵。四萬苗夷兒郎,聚於校軍場之上。

之所以蚩尤被歷代尊為兵主,就因為他是軍事之祖,先前的諸多部落,雖說徵殺不斷,但是組織起來的也都是普通族眾,都沒有經過軍事化的訓練。中國歷史上,練兵者,蚩尤是第一人,練兵所用的場地——校軍場,也是由他第一個開創。

蚩尤來往走了幾趟,一一檢閱,又對他們訓了話。

不多時,蘭黎族眾也都吃過了飯,由老族長帶著,也來到校軍場。蚩尤對他們一一整編,兩家兵合一處。

眼看天快過午了,蚩尤一聲令下,“出發。”

苗夷本族四萬兵士,蘭黎帶來的有萬餘人,即使去掉其中傷殘的留在苗夷養傷,可也有近萬人,兩族兵士近五萬,浩浩蕩蕩,向著蘭黎地界的密林內開去。

進入了蘭黎部落的地界,但見山野茫茫,林密草厚。若是陌生人進來,哪裡還能識別路徑,但是蘭黎族人在前開道,一路走去,倒也順暢。

走著時,卻見死屍處處,難民到處藏得都是。這些當然都是拜蝙蝠所賜。

看到是蘭黎族長重新返回,許多難民都奔出來,跪倒地上,向族長訴苦不已。

“哎!蘭黎劫難呀。”蘭黎族長一聲長嘆後,又指著苗夷兵士道:“眾位族人不要擔心了,現在有苗夷兵士開到,有蚩尤族長和我們一起對抗蝙蝠族,定能解救族人,為族人報仇。”

蘭黎族長問起血蝙蝠現在在哪裡時,許多族人都說:“那群蝙蝠掠走了我們很多族人,還在蘭黎河邊築起一座高臺,臺上用泥土和石頭搭起了一個土堡,說要把擒到的蘭黎族人在裡面魔化。”

眾多人還不知道魔化是什麼意思,就是蚩尤八十人兄弟還稍微對魔化懂得一點。所以,聽到魔化一詞,也只是恐懼,具體怎麼樣的後果,也不有人知道。

大軍一路行去,沿途又收容了許多難民。遠遠地,看到蘭黎河河水清澈,湍湍而流。河對岸那座高臺足有幾十丈高,矗立在山峰半腰。

隔河相望,有的人還在忙碌著,可見這座高臺是他們強迫蘭黎俘虜乾的。

蘭黎族長看著,心頭大痛,慟哭不已。

蚩尤一邊安慰著他,一邊指揮著兵士集聚,河邊佈下陣勢。

這時天色已近黃昏,眼望著黎河兩岸,地上片片血跡,天上一群蝙蝠盤旋,昏黃闇弱的陽光灑下來,一片淒涼,幾分恐怖。

蚩尤同八十一兄弟和老族長一起,來到河邊,看著河水,蚩尤問蘭黎族長道:“老族長,通往河對岸怎麼沒有橋呢?”

蘭黎老族長道:“由於我族是以種植果樹為生的部落,附近都是亂石,長不得果樹,也有野獸多出沒在這裡。所以,並沒有在這裡搭橋。要過河對岸,需得繞到上游那裡的石崗邊上,有一座小橋。”

蚩尤順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百十丈開外,的確有一座小橋,可是那橋太小,路程又太遠,四萬人過河,確實也困難。

蚩尤一時犯起難來,看著十幾丈寬的蘭黎河沉思起來。

正在這時,身後的蘭黎兵士中,有數百兒郎出了佇列,一起來到蚩尤面前,奮勇報拳:“蚩尤族長,何必為過河犯愁!我們蘭黎雖地處山林,但是河浪湖泊也到處皆有,會習水性的也不在少數。苗夷四萬兄弟遠道而來,助我們蘭黎解危報仇,我們蘭黎兒郎願潛下水去,人接人搭一道人橋,讓苗夷兄弟過河。”

蚩尤萬沒有想到蘭黎族人如此血性,也不住心中感動,心中激奮。前探著身子去看這些蘭黎健兒。只見那數百兒郎回身向著蘭黎兵士的佇列中一招手,道:“會水的都給我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