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命!”吳長老眼中精光一閃。
“誰的命?”
“我方賭唐家主和老夫的命。”
“哦?你莫不是要我方拿九影和沈家主的命來賭?”
“不不不,沈家主不理世事不貪權勢,要他的命有何用?”吳長老搖頭。
“那你想要誰的命?”沈行風微怔,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身邊的藍鴻逸,後者無所謂地淡然笑之。
吳長老拂了拂花白的短鬚,聲音驀地一沉:“老夫要你和雲慕的命!”
“雲慕?”沈行風猛然一震,被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驚住了。
“不錯,就是雲慕,九影公子還不知道吧?雲慕本是下一年血祭之人,但云家主特別寵愛他直接將他定為雲家下任家主,由自己代為血祭,保雲慕一命,親情可貴啊,然,神侍院想要的不是雲家主,而是雲慕,奈何雲家主視死如歸寸步不讓,神侍院也不能拂了他的意鬧得太僵,如果九影公子敢用雲慕賭,你方輸了,神侍院便師出有名取走雲慕的性命,怎樣?賭不賭?”吳長老慢條斯理地說道,最後一句提高了聲調喝問出來。
什麼?!沈行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震的頭腦一陣發暈,冷靜不能,雲慕是離火國下一年血祭離火印的人選?而云家主為了雲慕早傳家主之位挺身代之?怎麼從來沒聽他說起過此事?怪不得,怪不得在鎮木林外初遇他時,他會關心藍鴻逸血祭死沒死!
“九影公子可想好了,其實你是佔便宜的,若你贏了,不止能取得老夫和唐家主的命,還能保住雲慕和雲家主,老夫會修書一封上報太上長老,請他們另定血祭之人,在決戰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決戰後論輸贏再行生效。”吳長老丟擲最大底線,引誘道,如果秦法太上長老若知道他能夠藉此除掉九影,解決離火國的困境,一定會支援他,認可他的決定。
彼方兩條命,我方多出了雲家主的命,說是佔便宜也是冤大頭,死則死三個,活也活三個。
“神侍院為何如此執著於雲幕的性命?”
“不便奉告,萬望見諒。”
沈行風眸子晦暗難明:“我若是不賭呢?”
“本是你情我願的事,不賭便不賭,只不過,神侍院就要支援唐家到底了,派人參戰!”吳長老聲音一寒,威脅的意味盡顯,奪神教恁般影響力,僅限商道和財富,對於和神侍院開戰完全沒有勝算,皇室再買奪神教的帳這種時候不漁翁得利就不錯了,畢竟皇室和宗家向來互看不爽,忌憚宗家的強大,再者,他們也不敢公然和神侍院作對,若真打起來,生機渺茫。
一聽此話,沈行風心中巨顫,如墜寒潭,好一招落井下石趕盡殺絕啊,逼得她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
“好!我便和你賭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事先宣告,此番是唐家和沈家之戰,僅限兩家所屬參戰,奪神教和神侍院不得派人橫加干預,誰要背後出陰招,你待如何?”事已至此,沈行風不喜一味見招拆招,直接犀利地釘是釘鉚是鉚把隱患攤到明面上。
“天地為證,此誓為表,一旦開戰,非沈家和唐家中人渾水摸魚幕後出手,便是下一個血祭之人!”吳長老信誓旦旦,朗喝如雷,估計唐家堡外未散去的高手都能聽到。
“痛快!你我擊掌為憑,請藍家主做個見證。”沈行風志在必得,傲然抬手為掌。
雲慕這個冷酷不到底的男子,她怎能眼睜睜地看他失去疼他愛他代他而死的長輩?希望他聽到風聲不會怪自己今日之舉,此戰許勝不許敗,她,可是堂堂正正貨真價實的沈家直系血脈!
藍鴻逸自是知道她的心思,扁扁嘴道:“我不做見證,我也要賭,算我一條命。”
“你嫌命太長了?”沈行風瞪他。
“不管,加我一個。”藍鴻逸堅定地道,眸光如水般清亮,見沈行風不理他,轉而看向吳長老:“我方加上本公子的命,你方再拿一個出來。”
拿一個出來?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賤骨頭?命不值錢啊!吳長老和唐晟老臉一僵,雙雙出了一身大汗,本來打算九影一死,藍鴻逸傷心欲絕藉機剷除不足為患,沒想到他倒先奉上性命了。
“怎麼?不想要本公子的命?”藍鴻逸挑眉笑問。
想啊!吳長老和唐晟差點失態地點頭,乾咳兩聲:“這個……”
果真如藍禮形容,這傢伙看似溫潤……謙和……認準了的事絕不回頭,沈行風自知此時拗不過他,只好冷聲道:“你方加上坎水國神獸的命!”
“什麼?!”
一聽這爆炸性的言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