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塵微和喬習墨本是同沈行風一起而來,誰知腳底板甫一踏進宮內,那個沒有袍澤之誼的小子就拋下了他們,肩頭微微一動驚世駭俗地“飛”了過去!袁塵微還好說,他知道沈行風的實力,喬習墨卻被唬了一跳,眨著眼睛猜到了她的修為,當即下巴脫落!震駭之中暗暗計較,不知可不可以拜這位高人為師?
這一手不能說不驚煞世人,袁塵微和喬習墨心裡有底也是一陣嘴角抽搐,好傢伙!你小子夠膽,那邊的好歹是一國之主,你再牛叉也要收斂收斂好不好?上來就虐人家的心理承受底線,你還敢不敢再囂張一點?
事實證明,沒有最囂張,只有更囂張!
浮在暗系功法色彩中的沈行風又是平淡地一哼,冷冷傳出聲線:“沈行風參見國主,下面這些無足輕重的臣子看著礙眼,讓他們退去!本公子有要事和國主相商。”
“嗡——”眾臣耳中再度嗡鳴,更加凌亂,一個個身軀抖動,雙拳握的咯咯錯響,好你個神子!敢藐視我們說我們無足輕重?本官與你勢不兩立!想慫恿國主發兵助你奪袁家,你做夢!
袁塵微和喬習墨愣了,腳步不由得頓住,嘴角抽的更加猛烈,我的神子喂,你搞什麼搞,咱們是來打壓臣子趁機說服他們的,不是惹的他們狗急跳牆拼命阻攔的,難道,難道你想全滅兌金國朝野,以武力迫使他們就範嗎?
想想她一直以來的作風,這種可能不可謂沒有!一念及此,喬習墨背脊發涼,冒出一溜冷汗。
☆、第6章 殿前懾群臣(二)
“國主,此子囂張跋扈,見君不拜,高高在上意圖不軌,國主明鑑,請下令將此逆賊拿下,以正我皇威嚴。”左首一名靡靡老者站前一步,躬身進言。
“國主萬歲,此子出言不遜侮辱群臣,黑霧罩身不祥之兆,還請國主下令將她就地格殺!”右首一名國字臉的重臣也是上前一步,莊重一禮,沉聲喝道。
“奪神教縱有產業無數,於國於民造福匪淺,但是這位神子卻恃才傲物不知輕重,實乃奪神教選人不當,我等願聯名上書請奪神教教主另選神子。”左邊一個沉穩高官發難,言語犀利。
“不錯,奪神教並非神子一人獨大,上面還有一位教主大人,國主莫要被她花言巧語所迷惑,她還不夠資格與國主商榷事宜。”右邊另一個八字鬍的官員也俯著身子進諫。
“國主明鑑,國主萬歲,國主威嚴不可冒犯,請懲治逆賊,格殺宵小!”幾百臣子見狀,紛紛齊聲大吼,聲音振聾發聵,的確有些氣勢。
喬習墨和袁塵微臉色精彩極了,一陣青一陣白,白了黑,黑了紫,心底深處卻知道沈行風斷不會就這麼點能耐,連個場子也壓不住,儘管如此相信著她,仍是忍不住苦笑變色,你真會吸引仇恨值吶!
面對百官造勢,國主容色不改,眼神晃也不晃,淡然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沈行風透過黑霧看的分明,對這位國主升起少許佩服,他的意思是要她自己擺平,在情形惡化前震懾群臣,否則,他身為一國之君,就要納賢言行君事,對她來真格的了。
彷彿受到指責軟了下來,沈行風撤去周身黑霧,緩緩落在白玉臺階下,轉過身來,窅黑的眸子在群臣臉上一一劃過,接觸到她的目光,對著她那張美麗的臉龐,見慣場面的大臣們俱是驚豔了一把,勢頭頓時轉為了嘆氣,好好一個俊美少年怕要受苦受難了。
“這兌金國是國主的天下,還是你們的天下?喧賓奪主,你們的脖子長的可真夠硬啊。”
一語將話題提高到危險的境地,言下之意,你們好大狗膽,竟敢功壓國主威脅國主按你們的意願行事!都活得不耐煩了嗎!
此等滔天大罪,他們可擔待不起!一個個雙膝一曲跪在地上,大呼:“國主聖明!宵小讒言,不可留她!”
“衛軍何在?速速拿下!”一名武將磕完頭,猛地站起,振臂一招,大批衛軍湧了過來,長弓拉起,長槍前指,氣氛眨眼間火爆起來!
這下連國主都有些嘴角抽搐了,孤要你震場子,不是要你砸場子!
袁塵微和喬習墨相視一眼,往兩邊一讓,表現出不認識那小子的神態。
“哦?惱羞成怒麼?有膽放箭試試看!”沈行風粉唇輕蔑地上揚,抱胸站立,不可一世。
“哼!莫要狂妄!眾軍聽令!放箭!”那名武將也是修為不淺,常年練兵脾性狂野,大掌一壓,萬箭齊發,嘴角歪斜著扯起,桀桀冷笑,任你百般能耐,扛得住大批箭矢嗎?縱然不能將你射成蜂窩,也能叫你血灑殿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