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中升起陣陣狂燥與煩悶之聲,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戮慾望在心頭升起。
三件星幻守護散發出的七彩光芒更濃,如同一道七彩的泉水注入她的體內,將那種狂暴與煩燥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君傾曜來到諸葛明月的身前,輕輕將她擁進懷裡,感受到他結實胸膛傳來的溫熱,諸葛明月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心情終於完全沉靜下來。
君傾曜放開諸葛明月,舉起了長劍,金『色』的劍光直指天空,在這一刻,他的身形,是如此的偉岸,他的目光,是如此的自信而堅定。
突然,一柄樣式詭異的長刀出現在黑洞之中,遍體腥紅,彷彿是被血水浸透了一般。在那強烈的嗜血殺意之下,就連諸葛明月和君傾曜都為之震撼不已,全身都感受到陣陣寒意。
到底要什麼樣的刀,才有這樣的嗜血殺意,它又為什麼會這樣橫空出現?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血刀豁的斬下,天地之間一片血紅,萬物消寂。
諸葛明月和君傾曜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就連他們都沒有把握能擋住這充滿殺戮之意的血『色』一刀。
“都別動!”馭風者輕聲說。而後御風而上,迎著那黑洞和血『色』長刀飛去,素袍隨風而『蕩』,他的身影,依然是那麼的灑脫出塵,他的面容,依然是那麼的平靜蒼桑,但在這濃濃的血『色』之中,卻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悲壯和悽美。
“馭風破神箭!”馭風者弓如滿月,隨著那悠遠而蒼涼的聲音,一支長箭發出清靈的嘯聲,朝黑洞中的血刀『射』去。一道凌厲的血『色』刀光同時從黑洞中劈斬而下,面對那帶著強列嗜血殺意的血『色』刀光,馭風者神『色』一片坦然,口中輕呼一聲:“滅!”
羽箭猛然加速,瞬間消失在眼前,只見黑洞之中一點燦爛的星芒驀然綻放,整個黑洞之中,一片星光閃爍。所有的淒厲嘶嚎突然消失,天地間,一片空冥,彷彿進入了最深層的冥想之中。過了不知道多久,一聲狂怒而痛苦的慘嚎聲從黑洞中傳出,在草原上空久久回『蕩』。
黑洞迅速縮小,很快,凝聚成一個黑點,最後消失不見,草原迴歸於平靜,小草隨風搖曳,再次恢復勃勃生機。
馭風者那飄逸的身形突然搖晃了一下,象斷線的風箏一樣,筆直落向地面。諸葛明月連忙飛身而上,接住馭風者,輕輕飄落地面。
一道深深的刀痕從他的肩頭劃過胸前,傷口周圍,就象是被毒『藥』腐蝕、又象是被魔獸啃食過一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前輩……”諸葛明月心中一痛,如果不是為了他們,以馭風者的實力,肯定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諸葛明月掏出療傷『藥』水,朝馭風者的傷處灑去。
“什麼都不要說,我沒事。”馭風者看著諸葛明月,目光中有著親人般的親切與欣慰。將星幻手鐲遞到諸葛的手上,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無限緬懷的說道,“看到你這麼出『色』,蕪玦一定會很開心吧,這件星幻守護我為她保管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將到你的手上了,哈……咳咳。”馭風者笑了一聲,便猛烈的咳嗽起來。
“您,您認識我的母親?”諸葛明月的眼睛一下子溼潤了,原來馭風者剛才說的代管是這個意思。
“沒有你的母親,也就沒有馭風者。”馭風者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
這目光是如此的熟悉,充滿了懷念,也充滿了敬重,在尉遲洪的眼睛裡,諸葛傅雲的眼睛裡,在皇上的眼睛裡,每次提到母親,都會出現這樣的神采。
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令他們如此的尊崇?諸葛明月的心中有期待,更有自豪。
“原諒我,孩子,剛才對你的考驗,都是為你好,因為如果沒有過人的心『性』,得到星幻守護只會給你帶來災難!”馭風者輕聲咳嗽了一聲,輕撫諸葛明月的秀髮,歉意的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諸葛明月看著馭風者那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
“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千百年來都在尋找星幻守護,不擇手段,剛才那人,來自一個被流放的古老部族,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顯然,剛才來襲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馭風者交手了。
“嗯,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我先給你治傷。”諸葛明月看著『藥』水一沾上傷口,就象被腐蝕『性』的『液』體吞噬一樣,冒起陣陣白煙,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不由著急起來。
“不用擔心,沒事的,這點傷我自己能治。匕首給我。”馭風者站起身來,佝僂著身體,彷彿剎那間蒼老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