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聽到錦衣少年的親口承認,本是垂下的手臂再次抬起,雙目噴火,大喝一聲,同時手中長劍砰然而出,劍嘯破空,一劍化千百,千百化有形。
數千到白『色』劍氣,於虛空傾盆而至,攻向那暴猿肩頭那錦衣少年。
“呵!你想殺本帝?”
見天空那萬劍襲來,錦衣少年搖頭輕笑,那種笑,似不屑,似張揚,又是似讚賞…;王者之氣,不在內斂,於錦衣少年身上散發開來,直接湧向那虛空萬劍。
虛空之上,萬劍錚鳴,卻在那錦衣少年的氣勢之下,不能前進一分,生生被擋在了十丈之外;
錦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暴怒的白衣男子,道:“天賦算是極佳,這神劍門可真是會埋沒人才,那資質愚鈍之人,竟能擊敗本帝坐騎!而你這天賦極佳之人,卻只懂此等小術。想那卓不凡要是在九泉之下得知此事,恐怕會氣的從地下跳出來吧!”
見自己最強的一擊居然連人家的衣角都未碰到,這一刻,他的心,更是絕望無比。
“你到底是誰?”
許久,他那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木然的站在那裡,可眼中怒火,卻絲毫不減。
“我是誰?哈,我自己都不記得我是誰了!你若是真想知道我是誰,你可以叫我妖帝。”
暴猿肩頭,錦衣少年輕笑,那本是清澈的眸間,此刻卻盡顯滄桑,像是看透了人生百態,欲之那年輕的臉龐絲毫不符。
“你很狂妄,想必野心也不小,居然敢自稱為帝,你當真以為天下間沒人制的了你麼?我實話告訴你,如今,神洲局勢混『亂』,旱魃即出,嗜血王臨世,我正道第一人李天落更是驚才絕豔,憑你,也妄自稱帝,哼…!”
看著錦衣男子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囂張之『色』,他冷笑一聲,譏諷道。
“哈哈哈…!旱魃雖兇猛,卻有違天道,終是會死在九霄雷劫之下;嗜血王厲害,卻心胸狹隘,善使陰謀小計,難成氣候;至於你說的那個李天落,想必就是那個傷在我朱厭爪下的那黑衣男子吧!”
一聲大笑,突然自少年口中發出,那不屑的神情,那天上地下為我獨尊的氣焰,唯獨在說到李天落之時,臉『色』微微變了變。
幾乎同時,只聽‘咔嚓咔嚓…’只見那停浮在虛空的萬千劍氣,在那巨大氣勢之下,紛紛化為粉末,消散於天際。他的囂張,實屬世間罕見,就連當日以囂張出了名的張天,跟著錦衣少年比起來,連個屁都算不上。
“什麼,你說李師弟他…傷在了這畜生的手下,這…?”
——吼…
還未等他說完,只見那暴猿怒視白衣男子,忽的大吼一聲,聲音之大令人嘆然,光是那音波,竟足足將他震退於數十丈之外。
“猴兒,莫氣。”
見暴猿大怒,錦衣男子笑笑,輕輕地拍拍了暴猿那碩大的腦袋,這才撫平看暴猿那沖天。怒氣。
“它居然聽得懂我話?”
數十丈之外,白衣男子驚愕的看著那身形巨大的暴猿,疑道。
只見那錦衣少年彷彿並未聽到他的疑問一般,依舊撫『摸』著那暴猿的腦袋。
風吹過,葉飄零,腐屍當中落,白衣斜劍怒。
“你可想殺我?”
許久,錦衣少年微微抬頭,瞟了不遠處那白衣男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哼,滅宗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項木雲就是死在你和那個畜生手上,也在所不惜。”
“哦?以你現在的修為,莫說殺本帝,就算想靠近本帝,也是難上加難。”
錦衣少年俯視於他,氣勢『逼』人,也不知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那又如何?”
面對錦衣男子那強大的氣勢,他絲毫不懼,大聲喝道。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殺我。”
錦衣男子想了想,道。
“哼,要殺便殺,不必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
項木雲臉角抽動了一下,從這一人一獸出現到現在,好像並未傷他之意,想到這裡,他握劍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警惕的看著那錦衣男子,也不知那人心裡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你不必如此看我。”
對於男子的敵意,錦衣少年並不感到意外,眉宇間卻反而『露』出些許黯然之『色』,道:“你是第一個見了本帝不害怕之人。”
——哼…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不在與錦衣少年對視,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