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方圓一百里內的所有猛獸都被屠殺了一空,亞瑟也抽了幾下臉皮,將按照秘方釀製出來的一瓶百花仙釀給灑得乾乾淨淨。
一陣陣詭異的香味向四周綿延開去,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在這三個月中,自從亞瑟他們來到半人馬部落,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飛龍一族,難道莫非飛龍們怕了亞瑟了嗎?這沒有人知道。
方圓十里內,每隔一百米就會有一團方圓丈許篝火,篝火的中間圍著一群半人馬正在引酒高呼,無數道黑煙冉冉地升上天空,原本那柔和的紅霞彷彿被那黑煙都染得黑色的一樣,燒得旺盛的篝火卻映得整個天空一片通明。
時不時吹拂來幾陣晚秋的風,讓人感覺到格外的舒服與涼爽,差點被折磨死的亞瑟,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絲得意的微笑,看來他真的在穆爾那裡學到不少的好東西。
胤狄則是比亞瑟更加的興奮,不停地揮舞地手中的升龍槍,不停地對著一些九等七級的半人馬叫囂著:
“來來來來,我一個就可以幹掉你們一百個!”
當一片片雪白的半人馬一雙雙眸子死盯著胤狄之時,胤狄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哆嗦,笑吟吟地扭曲了自己原來話中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我一個人跟你們一百個人喝,今天晚上,誰不趴下誰就不要回去睡覺了!”
引起一陣陣狂笑!
海涅斯、特克爾、紫洛、貝迪則是意外的含蓄,含蓄就好像那種呆在深閨中的黃花閨女一般,慢飲慢酌著酒,慢咬慢嚼著肉,讓亞瑟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這也不能怪海涅斯他們,被數千名變態當成獵物轟炸了一個月,想必此時的心情不然亢奮不到哪裡去,每個人都警惕得手裡都捏著一把武器,彷彿隨時又會有暗箭從暗處裡衝出暗算他們一樣。
亞瑟的異族使團隨行軍隊更是一個比一個不拿自己當外人,那個勾肩搭配攀親戚的,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不停地暢談著他們的‘家事’,不停地吹噓著我們人類如何如何的好,我們半人馬如何如何的強。
一隻只獅鷲那是看得都懶得理他們,叼起幾塊生肉飛向天空,雙眼迸射出黃光,朝著四周的平原以及天空掃視著,進行著它們的責任,畢竟它們也習慣了,在主人找樂子的時候必須保衛主人絕對安全,在意外生之時,才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映,這就是訓練有素的獅鷲。
亞瑟躺在身下這一片枯黃的草地上,若有所思地看著空中那半輪被烏雲遮蓋住的明月,心裡嘀咕了幾聲:
“精靈部落?下一個目的地,攻擊了獅鷲騎士的部落,要如何去說服?”
四周吵鬧的環境似乎一點都不影響到亞瑟思考問題,在心中抑鬱了一陣,亞瑟這才不太情願地從草地上起來,象徵性地在腦後的頭,背部,拍了幾下,將沾在上面的枯草給拍落,可事實上還有很多沒有拍掉,還粘在上面。
穆爾似乎對亞瑟十分的滿意,從烤架上抓出了一塊用百味仙釀烤制而成的狼大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狠狠地用牙齒撕下一塊又一塊肉片,只見那油膩膩的狼肉上溢位一片片油汁,不一會那碩大的狼大腿連骨頭都被啃碎了,穆爾這才心滿意足地用手在他那四尺來長的銀髯上擦去他手中的油膩,悠悠地說道:
“精靈族嘛,都是很好說話的,只不過,對於他們要真誠,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精靈族是擁有與人心靈直接溝通的能力。”
亞瑟很恭敬地對著穆爾問道:
“穆爾老師,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好!”
穆爾嘿嘿地笑了幾聲,從腳邊拿起一甕酒,咕嚕咕嚕地喝起來,淡淡地說道:
“這個嘛,我不知道,每個人處事都有他處事的態度與原則,今天是為你們餞行的,來來來,喝酒喝酒!”
亞瑟卻也沒有多加追問,也拿起了一甕酒,輕輕地往穆爾的甕上輕輕一碰,仰頭就喝,一喝起酒來,由於前世的他就是屬於那種一喝起酒來話就多的,時不時的會耍一下酒風,賣弄一下自身的才藝,所以亞瑟在這群粗漢子裡的中間跳起了霹靂舞之後,又是引亢高歌起他那一覺得要多經典就有多經典的《上海灘》。
用一口不標準的粵語唱得這一群半人馬那是一愣一愣的,聽慣亞瑟哼慣前世山歌小調的海涅斯等人卻也按奈不住,那一副靜若處子的模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在獵宴的中心,他們六個天彷彿跳大神一般地亂舞喊唱著。
那個驚天動地的場面呀,看得這一隻只滿腦子都是肌肉疙瘩的半人馬們都不停地拍手叫好呀,頓時整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