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望著床邊正冒著熱氣的米粥晃了一下神。
雖然對這碗米粥充滿了疑『惑』,但是肚子真的太餓了。沒有想太多就端起來吃了起來……
正在我吃的津津有味,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當看見紀垣站在門口,不冷不淡的對我說道:“不夠的話還有很多。但我勸你慢點吃,燙到我可不負責。”
他的話聽起來很欠扁,可我莫名其妙的覺得很暖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紀垣在我心裡漸漸變成了一個哥哥的形象。自從寒亦修不在了,不止是鬼界,就連我自己什麼事情都是他在打理,所以不知不覺竟習慣他的照顧了。
想到昨天晚上當時自己真的很生氣。不過一覺醒來,什麼氣都消的差不多了。而且他還很大度的回來為我煮了米粥,我是不是應該遵從昨晚的想法向他道歉?
正出神的想著,他已經來到我的面前,沉著聲音問我:“怎麼?不好吃?”
我反應過來急忙對他搖搖頭:“不是,很好吃。”
“那就好,吃完再叫我。”他說著就轉身要出去。
在他剛走到門口,我彷彿是豁出去了一般對他背影大聲說道:“昨晚的事對不起!”
他的身體一僵,停下了腳步。不過他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們的鬼王妃竟然會說對不起了,不錯,有長進。”
看著他離開,我楞楞的回過神來。
為什麼覺得他的話就那麼不好聽呢?我是道歉了,可是他也有錯啊,怎麼弄的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越想越氣憤,乾脆就不再想了。低下頭繼續喝粥。
看紀垣平時冷冰冰的,沒想到還會煮粥,真的是一個天大的新聞。
就這樣,直到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星期後,我就再也受不了了。
吵著要出去,但結果卻換來紀垣冷冷一句:“不行。”
聽到他想都沒想的拒絕,大聲回應:“我都已經躺一個星期了,我想出去走一走為什麼就不行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在坐月子,為什麼不能出去!”
他聽到我的怒吼,挑了挑眉,語氣依舊平淡無奇,他說:“說話那麼有力氣,看來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當然,我真的已經好了。”說著,眼巴巴的看著他接著道:“所以,你就讓我出去吧。我都一個星期沒有看見他了,我想見他。”
他聽了,目光一沉。對我說:“你要知道,東嶼還沒有被抓住。他現在就躲在暗處盯著你,如果你出去豈不是更危險?”
我明白他的顧慮,可一個星期已經很久了。再不去見寒亦修,我擔心自己會發瘋的。
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對他說:“東嶼近不了我的身,那他一定會對阿亦下手的。不行,我要去他身邊保護他。”
說著,就掀開被下床。
紀垣一把抓住就要跑出去的我。而我當然不想被他攔住,伸手就朝他的眼睛過去……
打起來的時候,身體還是有些吃力,一個稍微不慎,被紀垣禁錮住雙手。
他用深沉的眸子盯著我說:“他那裡有宮禹和煜風在暗處保護,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什麼時候才能冷靜下來去思考事情?這麼莽撞日後一定有苦頭吃。”
聽了他的話,我漸漸冷靜下來。
此時的我腦袋裡很『亂』,紀垣說的沒錯。經過上一次東嶼一定還會找機會朝我和寒亦修動手的,有宮禹和煜風保護寒亦修應該不會有事的。但是我好像更擔心他和珍妮的進展,他們每一天都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在想什麼?
我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想剋制這種幻想,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我可以控制住的。
紀垣看著我的黯然的眼神,在身邊說:“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對他說了一聲“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在紀垣離開後,我坐在窗臺上,望著悠遠的半空中飛過的鳥兒,眼神憂鬱。
離寒亦修和珍妮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們是不是已經打算好等傷一好就舉辦婚禮呢?
又過了三天,這些天我就彷彿被關在籠子裡的鳥一樣,渴望出去。但一次又一次被紀垣拒絕,他每一次的意思都是以我的安全著想。
今天正想著怎麼趁他不注意跑出去,梁姿來了。
看見她,我就好像看見了救星一樣。
在紀垣盤查完她的身份,知道是嚴昊堇讓她給我送營養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