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宮禹的住處,便看見他在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在床上睡覺。
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拽起來質問:“臭小子,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睡覺!”
他看見我,楞了楞。然後疑『惑』的坐好身體,眨了眨眼睛:“唐姨,是誰惹你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聽後,把他拉起來,怒道:“告訴我,為什麼你們的鬼王突然要和珍妮結婚?”
他聽了,小心翼翼拿開我抓他衣領的手。接著奇怪的反問我:“唐姨,你是不是弄錯了?鬼王怎麼會和珍妮結婚呢?他們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嗎。”
我見他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更怒了。大聲問:“這幾天不是你一直在保護他嗎?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平時看他都好好的。誰知道他怎麼就要和珍妮結婚了呢。”他說完,猛一拍自己的頭猜測:“是不是許憐借病威脅他娶珍妮?”
他說的我剛才也想過,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大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對我說出那種傷我心的話。
當我們沉默下來,外面傳來紀垣的聲音:“靳炎一心想要吃掉鬼王的魂魄增強功力。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將他解決?”
聽到他的話,我和宮禹走出來望著他,滿臉疑『惑』。
宮禹不悅的看著他問:“我說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的稀裡糊塗的?什麼將計就計?”
紀垣望向我,說道:“靳炎很疼愛萬珍妮。所以在她說非鬼王不嫁後,靳炎就利用許憐威脅他和珍妮結婚。所以在鬼王將此事告訴我,我就讓他將計就計和珍妮結婚。”
“原來是你,害的我剛才還差點替你背鍋。”宮禹聽到他這麼說,指著他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紀垣沒有理會他,只是望著異常安靜的我繼續說:“本來想今天就告訴你的,可是沒想到……”
他欲言又止,可我卻開口問他:“你的計劃是讓他娶了珍妮,再趁靳炎不備殺了他?”
“沒錯。鬼王體內的火麒麟沉睡了這麼多年增強很多。殺死重傷未愈的靳炎應該不成問題。”
在紀垣說完這番話,我拿出伏魔刀對著他的脖頸怒道:“紀垣,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做這麼大的決策時,有沒有考慮到他的生命安全!”
“唐姨,別衝動,刀劍無眼啊。”
宮禹見我拿刀抵著他,過來就像拉開我。
我用凌厲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他急忙鬆開了我。
紀垣沒有一點點害怕,用沉靜的眼眸望著我說:“我知道這個方法對於鬼王而言很危險。可是你覺得靳炎傷一好,我們還有把握殺了他嗎?”
我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可一想到讓寒亦修去對付他,我就下意識抵制這個決策。
他終究是具肉身,如果稍有不慎,不僅會被靳炎殺了,而且還會被火麒麟反噬。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同意你的這個計劃。”我說完,鬆開他,就要走。
身後的紀垣沉聲說道:“計劃已經在實行,若是你現在去找他,那就會被靳炎看穿一切。”
我的腳步一頓,握緊手裡的伏魔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如何打算。
紀垣來到我的面前,說了一句:“這幾天鬼王妃還是住在鬼界吧。”
他說完這句話,一揮手。接著嗅到一股異香,就暈了過去。
混沌之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般。
夢裡只有我和寒亦修兩個人,我們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沒有爭鬥,沒有權利,只有我們彼此的愛。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被微風揚起的床幔。
這裡是鬼界?
慌忙從床上坐起來,剛想下床,可雙腿發軟無力,根本站不起來。
回想到在紀垣面前暈過去的一幕,在心裡大罵這個可惡的紀垣竟然對我用陰招。
剛扶著床沿站起來,進來的侍女看見我,就急忙跑過來對我說:“王妃,紀大人吩咐過您身體虛弱,不能下床。”
我喘著氣,問她:“我睡了多久?”
她聽後,小心翼翼回答:“已經五天了。”
我竟然睡了五天?那寒亦修和珍妮的婚期到了嗎?不行,我要出去。
推開侍女,就搖搖晃晃朝外面走去。
這個該死的紀垣,看我再見到他不扒了他的皮。一定是我對他太好了,不然他怎麼敢這麼對我。
紀垣和宮禹都不在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