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她眼神中流『露』出傷心欲絕,但更多的是自責。只聽她流著淚凝視著顏君說“是我親生葬送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哪裡還有資格求你原諒我?死不足惜的是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說完,衝出房外……
我見她跑出去,望了一眼努力剋制自己情緒的顏君說:“她真的很愛你,不然也不會寧願死也不被她的家族帶回去。”說完,不顧他的微微一愣,就跑出去追白憐。
白憐沒有跑遠,而是在院外停下,蹲下身體在那裡哽咽。
走到她的身邊,想說點安慰她的話,可仔細一想還是決定先讓她靜一靜吧。說多了只會使她的心更難受。
她哭了很久,我沒有走開,只是靜靜的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停止哭泣,低著頭開口問我:“嫣兒,我要回狐族。”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愣了愣,蹙起眉頭看著她說:“你瘋了,回去會面對什麼你自己清楚嗎?”
“我知道。不過,我一定要找父親問清楚他當年為什麼要騙我。他只是跟我說那只是讓他暫時昏『迷』的『迷』『藥』,為什麼他要騙我!”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大聲,彷彿是在宣洩心裡的憤怒。
“你覺得回去後,他們還會放你離開嗎?”我說完,她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起身望著我開口:“我已經想好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留在那裡。除非我死,他們只會留下我的一具屍體。”
她說的很決然,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嫣兒,在我回狐族這段時間,還請你不要告訴顏君。”她說完,有自嘲笑了。她低下頭說:“我竟忘了,他不會再在意我了。”
“不行,你不能回去。”我著急之下,抓住她的手。
“我始終是要回去一趟,是好是壞我也必須要承受。嫣兒,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親近,所以我也很信任你。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若可以,我會回來找你的。”她說完,突然化身白狐,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白憐!”我追上去,卻已然不見了她的身影。
擔心她的安危,我就想出鬼淵閣。剛來到直通外界的入口時,便看見寒亦修回來了。
一看見他,我就上前急聲問:“阿亦,你沒事吧?蟒妖和白謹呢?”
“蟒妖受傷逃跑了,白謹也回了狐族。”他說完,我想到白憐,急忙道:“你剛才看見白憐了嗎?”
“她不是和你們一起回來了嗎?”寒亦修微微一愣,反問我。
聽到他並沒有看到白憐,我更加擔心了。便對他說:“白憐說她要回狐族問清楚當年的事情,所以她剛才……”
說到這裡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一想到是自己沒有看好她,以至於讓她冒險回去,就感到一陣自責。
寒亦修聽了我的話,握著我有些微涼的手說:“白憐這麼做也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我覺得,她回狐族不僅僅只是問清楚事情的緣由。她有可能還會做出一些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聽到他這樣說,我陷入沉默中。無法想象的事情?顏君變成這樣,都是當年她父親一手策劃的,難道……
“她想殺她父親?”我的話說出來又被自己給否定了。
“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殺自己的父親呢?一定是我多想了。”
寒亦修望著我說道:“她很愛顏君,所以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無可厚非的。”
心裡不由一緊,不敢置信的問他:“你的意思是她這次回去就是想為顏君報仇的?”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她如果真的抱有這種念頭,那她豈不是很危險?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幫幫她?”我很擔心她到了狐族的處境,更不敢想象她朝自己父親動手的畫面。
“幾千年前妖界和鬼幽界就許諾日後不得干擾對方,如若我們前去就會打破兩界的交好,從此就會刀兵相見。這個代價太大了,我們不能為了白憐一個人而犧牲他們。”寒亦修有顧忌,我很理解。可是,白憐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我不能明明知道,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阿亦,你不方便去,那就讓我去吧。”我的話剛落,只見他眼睛一沉,開口說:“不行,妖界危險重重,我怎麼可以讓你去冒險。”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生氣的打斷,他說:“白憐雖是我師妹,但只要她出了這鬼淵閣回了妖界,那我也束手無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