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誇我長得漂亮呀。而且,而且還是當著穆哥你的面誇獎我呢。”
穆文沉默,不知道該用什麼話應對。這位大小姐一開心起來,嘴裡連稱呼都變成甜甜的穆哥了。
柳璃雙眼眯笑的對視穆文,目光漸漸迷離了。
這時,一陣吵鬧聲從前方傳來。
柳璃轉目看去,隔著一段路不是太清晰,隱約見得七八個裸臂赤背的市井宵小朝著一對孤寡老幼就要動手。
“可惡。”她捏緊了粉拳。
穆文同樣在注視,不過靈武境界的修為要比柳璃看得更加清晰。那個老嫗挺年邁了,有七十多歲,她用佝僂的身子緊緊護著孫女。仔細一看,七個市井宵小也不是真的頑劣之徒,似乎是什麼貨主扈從,腳邊上落著一大攤破碎的瓷器陶品。
隨著穆文和柳璃快步走近,聽清楚了他們的喝聲:“老不死的不知道管好你那小丫頭麼,沒看見馬車過來?害得我們剎馬車時裡邊的貨都掉出來砸碎了。”
“大爺們,孫女還小不懂事啊,求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們這對孤兒寡婆吧。”老嫗額頭磕出了血塊。
商人快步走了下來,支開幾個扈從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會兒就算打死你們也賠不了我的損失。老婦人,以後別讓你的孫女在大街上到處亂跑了,還好這次遇到的是我,不然換做其他人哪來會顧著你們xìng命直接一頭撞上來了。”
“謝謝大善人謝謝大善人。”老嫗連忙帶著孫女彎腰磕頭。
商人見她年紀大了,勞苦攜帶孫女過rì子也不容易,心裡憐憫之下便讓老嫗別再磕頭,還從兜裡取出了一個銀幣塞給了她:“我也只是做小買賣的財力微薄,希望這點錢能幫到你們。”
老嫗淚洗滄桑,幾度梗咽後一個勁千恩萬謝。
附近原本義憤填膺的人群,頓時發出了喝彩與刮目相看的感慨聲。
柳璃輕輕一笑,收回了yù要踏出去打抱不平的腳步:“好溫馨的一幕呀。”
“嗯,世界上好人還是不缺的。”穆文與柳璃相視著暖笑。
正要離去,視線中突然二十餘匹快馬從街頭奔來。
他們一路策馬奔騰,撞傷了不少路人百姓,沿途被馬蹄掀翻的的小攤子不計其數。
穆文皺起眉頭,這批人是趙府的。隨著長長的籲聲,他們翻下馬背打量了老嫗婆女一眼,領頭的光頭惡漢瞪向了邊上的商人:“是你在趙家的集市地盤上鬧事?”
“不,各位請聽我解釋。”商人眼見被誤會了,趕緊說道:“小人是從城外來做生意的,來往青石城的次數也有幾百趟了,一直都與當地的百姓秋毫無犯。而這次。。。”
光頭抬腿把商人踹在地上,不耐煩的打斷:“這次?這次你就有膽子作祟了是吧!”
說罷,光頭拿起鞭子對商人抽打,兇巴巴的架勢看得周圍無人敢阻攔。
商人哀嚎著在地上打滾,試圖和這些趙家的人解釋,卻是反被重重的連扇了好幾個嘴巴子,這會兒他的扈從們也已經被打趴下了。
“膽敢在趙家的地盤滋事搗亂,就是這個下場。”光頭惡漢一腳踏在商人的胸肋骨上,狠狠踩挪,嘴裡沒把話停下:“我錢豹遵從少爺的吩咐在這一帶巡視,為非作歹的人不想死就都悠著點。”
一旁老嫗鼓起勇氣,跑到自稱錢豹的光頭面前懇求道:“大人,快放了這位善人吧。他是個好人,他沒有在這裡搗亂也沒有欺負我們婆女。大人啊,你不能這樣傷害他,殺死一個好人是會遭天譴的啊!”
錢豹正是心裡得意著,被老嫗這一攪,怒上了眉梢:“你這個死老太婆傻了,被人家打壞腦子了?大爺可是接到了你們婆女被打的訊息,這才匆匆趕來主持公道的。”
“誤會,這是一場誤會啊大人。”老嫗流涕著試圖推開錢豹。
錢豹是個粗人哪裡講風度,一巴掌扇飛了老嫗,對癱在地上的她呵斥道:“也不瞧瞧你什麼卑賤身份,滾一邊去。”
說著,錢豹這名趙家的下人腳底一用力;踩得商人整張臉都憋紅了。
商人險些要斷氣,無助的眼神望向四周的人求救著。
“住手!”
節骨眼上,一道嬌喝聲從人群中傳來,錢豹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柳璃正一把拉著不情願的穆文挺身而出。
錢豹當然認得柳璃,馬上行禮道:“柳大小姐。”
接著,他眼睛一瞥在穆文身上,恭敬的意味煥然無存,眼裡很快被濃重的不屑之sè填滿了。這穆文是什麼來頭,本姓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