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合的,後者也很願意出手。
原因有兩點,其一是在南宮雪當宗主的那些年為了擴大勢力,雜七雜八的人員沒少收,罪惡滔天的惡事也更沒少做。而鬥靈殿一向以維護正義自居,可不僅僅是殺劍侍,更在追捕懲治那些危害大陸的惡徒。有這樣一塊骨頭在面前打臉它能不去啃麼。
其二,鬥靈殿總殿在聖山,即使勢力鴻圖,但是分佈遍了東中西三大陸後也就順之削減了。它不可能遇到什麼事情都由總殿人士出馬,哪裡出的事情就由哪裡的分殿人員處理,除非那地方的分殿都被一窩端掉了。
北域那麼大,自然也有鬥靈殿駐紮的分殿,甚至還是一個jīng英分殿。
然而北域裡都是什麼人,僅僅一個jīng英分殿根本無可奈何。這時候聰明的他們把目光放在了羅剎宗上,實行了一個正確但艱難的戰略手段:想要收服一群惡人,那就要打下這群傢伙裡的惡人頭子!
於是在南宮雪的首先挑釁後,鬥靈分殿立即把矛頭直指了羅剎宗。直白點的講,與其在北域裡跑來跑去打些小勢力,那隻會讓更多的惡徒因畏懼鬥靈殿而加入羅剎宗,反而讓後者勢力更壯。
那麼,何不一舉先殲滅了羅剎宗,等這個狠角sè倒了,以後再打其他的大宗大派時效果不言而喻。
客棧內,穆文再聽那些傭兵大漢的談話,得知新宗主仙花蝶更厲害,脾氣比雪姨還不甩北域鬥靈分殿的那位堂主。
她是多麼的冷豔高傲,不屑與之爭鬥,你不來襲我就不去攻。
倘若你來犯了,那就等著死吧!
也是如此,南宮雪當宗主那會兒所留下的臭攤子,在仙花蝶就位後終於徹底掀攤了。不久前鬥靈分殿只小小進犯,羅剎宗回頭就給了對方沉重痛擊,戰火一下子拉開了。
不是在羅剎宗家門口打,也不是鬥靈分殿門前,而是沿著冰封森林外圍一圈的中間地區。
確實苦了這些靠獵取魔獸為生的傭兵團。
“咕嚕。”
穆文喝了口清水,吃著小菜,意念一動對南宮雪問道:“雪姨。那你說現在的羅剎宗和鬥靈分殿兩者誰更厲害?”
“那個賤人雖然是偷襲我才勝了,但實力也不比我差多少。不過內亂的時候宗內死了大批的jīng英,羅剎宗勢力大有削減,和現在的鬥靈分殿打下去恐怕只會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南宮雪回道。
正聽著南宮雪分析,客棧門外響起了一陣轟聲。
隨著聲音好些人摔進了裡邊,撞翻桌椅,頓時滿目狼藉。
穆文看得清楚,是一批羅剎宗人剛要進客棧落腳,冷不防背後冒出了大量埋伏者猛然襲擊。塵土揚去後,定睛一瞧門口的偷襲者,那胸口掛著的赫然是鬥靈殿特有的徽章。
徽章上刻著北域兩字,正是北域鬥靈分殿的人。
“啊!”
還在高談論足的食客們驚嚇了魂,連連躲向了一旁。
可惜,來不及羅剎宗人抹著血起身後回首怒擊,一瞬間兩方劇烈的元靈波動震碎了那些靠近食客的內臟。
穆文在角落受波及不大,眼睛一瞥,只見傭兵大漢們都死在了地上。
不禁暗歎這個茶須大漢的嘴真臭,說的是躲過今天躲不過明天,結果是才躲過了上午就死在了下午。
客棧塌了,碎石磚瓦如一場暴雨傾瀉。
穆文撿了個菜饃饃,啃著蹲到後頭,一邊吃一邊看著兩方慘烈廝殺。他們都是仇人見仇人,兩眼血汪汪,從始至終一個字的來往對話都沒有,攤手就是歹毒的殺招。
“喝!”
一名鬥靈殿者手持大馬刀,在穆文眼前閃著土系黃光砍來。
是靈王后期的氣息。
穆文冷笑,自己不去招惹地方,這個傢伙反倒跑來求死。捏緊了拳,驟然間空氣中的木元靈瘋狂的往拳中彙集,藉著南宮雪力量的一拳筆直打出。
噗,拳頭撞斷了大馬刀,輕易從對方的胸窩穿過。
血滾燙的滴淋下。
那雙眼,致死都在言喻著不可思議。他只不過是因為殺紅了眼,看到不是自己人就殺,卻沒想到這個一副文弱模樣的少年居然恐怖如斯。
穆文甩開他的屍體,上前數步,如鬼魅的伸手抓住了另一名鬥靈殿者的胳膊。
“嗞嗞嗞。”
驟然的,他胳膊冒起了青煙,痛苦的滿臉猙獰卻連轉身都辦不到,噬毒已經侵入了他的心臟與神智。
何謂千毒姬,這個封號可不是白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