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夫子一直以來都是鐵血一院非常特殊的一個存在。
在眾人追求力量的今天,一個純粹傳授知識的人顯得十分的……另類。
“夫子。”劉山站了起來,恭敬行禮。對於默默為一院傳道受業解惑了幾十年的夫子,他的內心充滿了尊敬。
在劉山還是破軍這個年紀的時候,他的性格並不是現在的沉穩如山,而是桀驁不馴,甚至一度自暴自棄。正是依賴於御林夫子的諄諄教誨,他才能夠迷途知返,浪子回頭,最終取得了如今的成就。
因而,說御林夫子是劉山人生轉折中遇到的第一個貴人,恩師,半點沒錯。
御林夫子對劉山還了一禮,隨機他看向劉山,嘆了口氣。
“不知夫子因何而來?”劉山隱約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來是要向劉院長正式請辭。”御林夫子淡淡說道,無悲無喜。
“夫子,您要離開一院?!”劉山心頭一震。內心的不安果然轉為現實。
“是的,我要離開。而且此行,我還要帶走四個人。”御林夫子繼續道。
“哪四人?”劉山心頭愈發沉重。
“曹思風,石磊,石柔和聶瘋。”御林夫子早有準備,脫口而出。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深思熟慮。
“夫子,我不明白?”劉山臉色嚴肅,聲音沉重。
“這是你背後琵琶鎖的鑰匙。”不見御林夫子如何動作,一道流光就落到了劉山的身邊,在後者沒有來得及反應的前提條件下。這意味著,若是這道流光是匕首之類的兇器,劉山同樣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流光消散,在劉山手旁桌子上,出現了一把造型古樸的鑰匙。
看著這把鑰匙,劉山想到了一個可能,心底突然感到冰冷異常。
他背後的琵琶鎖乃是宗盟之人給他鎖上的,鑰匙只有宗盟才有。現在御林夫子手中卻有一把鑰匙。
而且御林夫子一直以來都以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夫子形象展示在眾人眼前,可就剛才御林夫子展露的那一手,誰還敢說這是一個沒有半點魂力的普通老人?
問題是,自己與御林夫子認識了幾十年的時間,從來沒有發覺後者身上的魂力氣息。要麼就是御林夫子本身真的是一個不懂魂力的普通人,要麼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超級強者。
很顯然,前者的可能性已經是微乎其微。
這樣想著,就看到御林夫子手中忽然多了一面帶著古老氣息的令牌,展示給劉山看。
“現在,你明白了嗎?”
“這是……”劉山目光先是疑惑,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渾身顫抖,如遭雷擊,他的聲音變得極為凝重:“宗……盟……長……老……令~~~”
“是的,你若不信,大可讓你身邊那個中了傀儡之術的顧玉嬋一試即可。”御林夫子揹負雙手,依舊是那副儒雅博學的夫子形象,可這一刻,他的雙眼卻再也不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教書先生那樣的中正平和,而是隻有一代強者才擁有的睥睨天下。
宗盟之中,強者為尊。
就連大執事魂花境的實力也只是一個大執事而已,能夠成為宗盟當中的長老。很顯然,御林夫子的實力已經不是劉山可以想象的了。
……
痛苦!
撕裂般的痛苦,讓破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糟糕!
這是破軍此時的狀態。
此時他體內的各個經脈中都殘留著各種異種魂力,這些異種魂力異常難纏,若非與破軍系出同源,恐怕破軍的命運就與大執事一樣被炸得屍骨無存。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破軍體內自主淨化系統並沒有將這股異種魂力排斥出去。
甦醒後,破軍第一時間內視魂種。
片刻後,他稍稍鬆了口氣。總算有個好訊息。
魂種並沒有被異種魂力侵蝕,依舊儲存著原有的純淨。
純淨的魂種帶來的好處,破軍已經體會良多,無論是在戰鬥力上,還是在修煉破境上,都是其它屬性的魂力所無法媲美的。若是純淨魂種被侵蝕了,那才叫慘。
關注完體內的魂種,破軍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理會那些殘存在自己各處經脈和魂海,魂根,魂芽上的異種魂力。
對擁有噬魂術和虛皇心經的他而言,這些都是遲早可以解決的問題。
他現在首先要弄清楚,自己此時究竟在什麼地方,處於什麼境地。
透過鼻尖傳來的氣味,破軍聞到了一股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