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輕輕撫『摸』大地。一院裡環境清幽,空氣新鮮,一草一木,飽嘗了一夜的『露』珠,顯得異常的青翠。
然而此番美景,李武卻無心欣賞。
四天了。
距離算計破軍,已經四天的時間了。那個殺手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這四天的時間,自己卻要每天一大早拿著那些艱澀的文學問題去詢問御林夫子。這樣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讓李武非常不耐煩。
就在此時,他的身影驟然僵住。目光死死的盯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連手中抱著的書籍掉到了地上也沒發覺。
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死無全屍了嗎?
李武內心深處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個人的視線向他看來。
“李武。”正打算去二院的破軍腳步一頓。目光有些凌厲。他沒有忘記李武在測體殿中喊他廢物。他當時就發誓,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現在就是時候。
他大步一跨,身上氣勢翻湧。
“你不是去絕魂谷了嗎?”李武被破軍的舉動嚇了一跳,慌不擇言的道。
“你怎麼知道我去絕魂谷的。”破軍心中一凜,內心的一絲懷疑隨著李武這一句失言成為篤定。
百里血,就是李武安排的殺手。
自己差點就被這個人算計死了。
想到這裡,破軍的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
一步步向李武靠近。
“你想幹什麼?”李武『色』厲內荏的道。腳步卻不自覺的後退。親眼目睹破軍把他一直崇拜的哥哥殺死的他,對上破軍還是有著很大的心理陰影。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去絕魂谷的。”破軍的聲音愈發冰寒。一股恐怖的殺氣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籠罩了整條院道。破軍本身就是一個殺氣很重的人,加上剛剛在屠宰場屠殺了近百頭魂玀獸,這股殺氣更是猶如實質。
李武被破軍的殺氣嚇住了。他彷彿第一次認識破軍一樣,眼裡有說不清的恐懼。他有種預感,如果自己不說出真相,破軍下一秒將會真的把他給殺了。毫無顧忌的殺了。
“武哥,你怎麼了。”突然,一把粗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李武心頭一喜,這是他的朋友陳南里,陳家的小少爺。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陳南里還說找時間把自己的哥哥陳東里介紹給他認識。
獨狼陳東里,那可是在四大家族的青年一輩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據說雖然只有魂海二重天的境界,但是因為身體通透度很高,就連一般的魂海三重天的高手都不是對手。
他的魂技殺破狼更是修煉到了駭人聽聞的登峰造極境界。乃是這一次院比大賽的種子選手。
“我在問你話。”
李武剛剛想往陳南里那邊走去,就聽到破軍如同九幽般的聲音。腳上立馬像長了兩根鐵釘一樣,一動也不能動彈。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居然敢這麼無禮。”陳南里沒有走進破軍殺氣籠罩的地方,根本不清楚破軍的恐怖之處,他看著破軍那洗的發白的衣服,還以為破軍只是一個沒有見識的窮酸學員。
對付這種沒有背景的學員,只需要把他們是四大家族的子弟的身份說出來,馬上就能讓其嚇得屁滾『尿』流了。陳南里經常這樣做。
“他可是,啊。”陳南里的聲音愕然而斷,半截頭髮連著頭皮從他的頭上掉落。他驚恐的看著破軍,心裡充滿了恐懼。頭皮的微微刺痛提醒他那一切都不是做夢。
“如果你再廢話,下一次就不是頭髮這麼簡單了。”破軍頭也不回,卻嚇得陳南里馬上封閉自己的嘴巴。
李武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破軍,只覺得一股寒氣從頭滲到了全身。
那是什麼,他只看到一抹光華,然後陳南里的頭皮就掉落了。那不是他能夠理解的範疇。
這個人真的是破軍嗎?他不是天賦只有百分之三嗎?為什麼實力比以前還要強大了。
他很想吶喊,卻沒有時間了。因為破軍已經緩緩接近了他。死亡的恐懼正在『逼』近。破軍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面,用力蹂躪。他的精神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迫。
“我說,我說,是我弟弟安排人去殺你的。”李武的精神終於崩潰,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果然。”破軍眼裡閃過一道忿怒,任誰見到買兇刺殺他的人,都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