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我頓時覺得這個夜晚恐怖而又很有詩意!
“為什麼?”錢魔最後吐出了三個字。
“因為人家是八條命!”
“無形刀”終於歸於無形,色魔站在將倒的錢魔身前,艱難地道,看得出,色魔受傷不輕。
“你沒事吧?”我問。
“還好,受了點皮外傷。”色魔痛苦地道。
“是不是剛才的暗器傷的?”我問。
“暗器?”色魔忍痛笑道,“那是那傢伙成魔後煉成的內氣,是他的命根子,是融化金銀配合高深的內功修為煉成的金錢彈,白的是銀彈,黃的是金彈!”
“他的算盤你都不怕,怎麼怕那個什麼金錢彈?”我不解地道。
“那是金子和銀子啊,有幾個人能不被它傷害?”色魔道,“要不是我道行高深,恐怕死的就不是他了!”
“我們殺人了,犯法了啊,怎麼辦?”我問。
“這是人嗎?”色魔道,“你仔細看看,這是人嗎?這是魔!”
我還真就仔細地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錢魔,確實,躺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因為他其實身體早就枯乾了,只是一具乾屍而已。
“你該不會因為手下留情,才沒有收拾那個該死的刀魔吧?”色魔道。
“我們根本就沒有動手!”我說,“喲,他人呢?”
那個刀魔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了。
“你真他孃的蠢!”色魔道,“知道他曾經害死過多少人嗎?”
“只知道不少就是了,不知道具體資料。”我說。
“那傢伙沒有成魔之前就嗜血成性,濫殺無辜,為了祭刀,他連婦女小孩都殺。成魔之後,更是瘋狂屠殺江湖正道人士,慘死在那傢伙風雷刀下的不下百人,你他孃的竟然把他給放了!”色魔氣咻咻地道。
“你早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他是個人呢?當今社會,能亂殺人嗎?殺壞人都他孃的要償命!”我笑著道。
“好,好,怪我沒早說!”色魔道,“快扶我回去休息,我受傷了,今晚你得負責我的安全了!”
“沒問題,誰要殺你,就讓他先殺了我!”我一邊去扶他,一邊道。
“謝謝!”色魔道。
“你和那傢伙有仇啊,怎麼一交手就用‘無形刀’?”我問。
“那傢伙為了一錢銀子殺了人家一家八口,其中有六個都是婦女和兒童,你說我該不該一交手就取他首級?”色魔道。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疾惡如仇了?沒見你有這麼好心腸啊?”我笑道。
“老子一向都是疾惡如仇的!你怎麼今天才曉得?”色魔恨道,“和你這種人打交道,真他娘倒黴!這麼久了居然看不出老子疾惡如仇!”
“好,好,回去睡覺,發什麼感慨!世上受點點傷就發感慨的人真他孃的多!”我居然也說起了髒話。
“老子受的是什麼傷,你知道嗎?”色魔哽咽道。
“別傷感哈,我他孃的聽了作嘔!”我拒絕聽。
“你他孃的不聽,老子還懶得說呢!走,睡他孃的!”色魔不再傷感,在我攙扶下,蹣跚地往清風的寢室走去。
其實,要是色魔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的話,這傢伙可是最有資格傷感的了,你想想,苦戀兩千年,這是什麼感情?你再想想,兩次無端被煉成丹藥,一耽擱就是上前年,這是什麼遭遇?可是色魔還竟然儲存著一分疾惡如仇的童子之心!
論說,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理解他的遭遇的,可是,這世上,還有幾個人能真正理解他那顆孤獨寂寞的心呢?他曾經為了能儘快找到自己的情人,確實傷害過許多無辜的人,像小妹、小麗、小芳、小蔚,她們無疑都是色魔獲得人體的犧牲品,但這真的就全是他的罪嗎?我們能說那些實施者就沒罪了嗎?沒有色魔,陳剛會不會在某一天做出相同的事來?沒有色魔,黃克又會不會走進發廊?沒有色魔,那幾個少男少女會不會就不偷嚐禁果?我想像不出!
進了屋,安頓色魔躺下,聽他發出呼呼的鼾聲,我看看夜色,知道已經夜深了。心想,今晚會不會還發生點什麼事呢?
正這麼想,就見門外人影一晃,一個傢伙已經站在了門外!
“果然不會要我好好睡覺!”我冷笑道。
“祝捷,刀魔想找你分出個勝負!”原來是刀魔陰魂不散,還在道觀裡遊蕩。
我抓過桃木劍,跳到門外屋簷下,見刀魔已經在三清殿外的天井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