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鼻子底下聞了聞,便順手扔了。我們清楚地看見那怪物中箭處的傷口瞬間便癒合了。張蘭驚道:“太神奇了,這傢伙再生能力太強了!射它眼睛試試——有沒有那麼準?”
“試試吧,我也好久沒有射過箭了,不過這樣近,完全可能射中的。”我一邊說,一邊彎弓搭箭,覷了一個準,“撲”地只一箭,把那怪物左邊的一隻豬眼射了個正著。那怪物正色迷迷地望著張蘭,沒料到這一箭射中了它的眼睛,也許是一時視力不濟吧,它扭了幾下頭,才想起拔箭,一拔竟然把一隻綠幽幽的眼珠子給拔下來了,深陷的眼眶裡血淋淋的,好久都不見新眼珠子長出來。“它的眼珠不能再生!”張蘭和我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不禁相視而笑,“射它右眼!”張蘭大叫道,話音未落,我的箭早已插進了怪物的右眼。只聽怪物長嗥一聲,扭頭便跑,不幾步便被山石絆倒了,爬起來再跑幾步,又被絆倒了,只樂得張蘭快樂地大聲叫好。
怪物跌跌撞撞地跑遠了,我一躍跳進通道,向張蘭招手道:“下來吧,我們回去了。”
張蘭小心翼翼地想往下跳又不敢。我笑著說:“跳吧,我接著。”
“真的喲?不接著是小狗!”張蘭也笑道,而且冷不防就跳了下來,嚇得我趕忙去接,卻一把把她摟了個滿懷。抱著她的纖腰,嗅著她髮間散發出來的清香,感受著女人特有的溫軟,我的心怦怦亂跳,竟然捨不得放開她了。
張蘭在我懷裡也沒有掙扎,竟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兩朵紅暈浮上臉頰,顯得柔媚至極。我們就這樣靜立了許久,忽然,她掙開了我,轉身就跑。我忙追上去,一邊喊:“張站長,等等我!”
她停下來,嗔道:“你還叫我張站長!聽起來彆扭死了!”
“不叫你張站長?那叫你什麼?”我傻傻地問。
“隨你!”她轉身又走。
我愣了一下,心頭狂喜,大聲叫道:“小蘭,等等我!”
我追上她,到了出口的石牆處,我說:“要我幫你麼?”
張蘭嫵媚地看著我:“你說呢,捷哥?”
聽得一聲“捷哥”,我骨頭都快酥了:“樂意為你效勞!”便託著她的腰肢,幫她爬上石牆,然後自己後退幾步,向前一縱,騰身而起,一躍便翻了上去。她豎起大拇指道:“你真棒!”我先跳下去,對她說:“跳吧,我又接你!”
她呵呵笑道:“你美吧,我才不上當了呢!”說著,一邊探身下來,卻不小心腳底下一滑,身子一歪,我趕忙去扶,她趁勢倒進我的懷裡,嫵媚的眼睛望著我,有著說不出的柔情蜜意。我把她扶正,她的雙手順勢勾住了我的臂彎,我們一起走上回村的路。
我問:“剛見怪物,你怕不怕?”
“怎麼不怕?它太噁心了!”她說,一副後怕的樣子。
“那怎麼在石牆上又不怕了?”
“有你在身邊保護,我為什麼要怕?”
“呵,就這麼相信我?要不要保護你一輩子啊?”
“保護我一輩子?”她笑道,“那可得好好考察考察,呵呵!”
我們一路說笑,不久就到家了。
晚飯後,我安頓張蘭休息,妹妹說有事情跟我說,我便和她到客廳裡去。
妹妹告訴我說,她們班還有位女生也被陳剛強暴了。事情發生在四號。
我問:“你怎麼知道?”
妹妹說:“她怕說出來名聲不好,沒敢聲張,後來聽說了我們的事情後,才敢告訴我,還感謝我們為她報了仇呢。”
“好蠢的女孩!”我心裡嘆道,“要是她及早報案,小妹三人也不至於……”
“她說她十四號生了個孩子,那孩子被她生在廁所裡,生下來就會跑,一轉眼就不見了。她彷彿看見他腦袋瓜有點特別,像豬頭。”妹妹繼續說。
“像豬頭?怎麼會?”我不相信。
“我怎麼知道?反正她就是這麼說的。”小妹嘟噥道,“後山那些怪物不就是豬頭嗎?”
妹妹說完回寢室去了。我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心裡直犯嘀咕:“怎麼盡出豬頭?連女學生被強暴生下的孩子都是——”我眼前突然現出一道亮光,可是亮光又一閃而沒。“懷孕十天生孩子?這豈不是天下奇聞?除非她懷的是怪胎——”我想,“唉,想什麼想?想多了頭痛還是睡吧。”
我倒在床上,不願再想什麼豬頭,卻在回味和張蘭相擁時那種心旌搖動的神秘快感中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八章 意亂情迷夜深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