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當然求之不得,可得知她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是堂堂一鄉之長後,聽了這話我猶如見了蛇蠍,心裡一陣陣抽搐。“你歇息吧,我會守著你的!”我淡淡地說。
“捷哥,今天你怎麼啦?”張蘭可能已覺察我的冷淡了,她說,“我知道,因為我,你丟掉了工作,還削傷了左臂,可那不是我的本意——”
“別說了。”我連忙制止她道,“小蘭,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些都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自己沒能處理好公與私才丟掉工作的。至於受傷麼,這根本不值一提,這也能叫傷麼?”
“那你為什麼對我愛理不理的?今早你還好好的,可是,去了趟縣城以後,你就變了。”她委屈地說,“是不是碰上了一個比我好的女孩子,就故意冷淡我,想趕我走啊?”
“你想哪去了?”我勸她道,“別瞎猜了,快睡吧,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我要你陪著我,我怕!”
“我會的。”我一邊說,一邊去端凳子坐。她見我實在冷冰冰的,便一屁股坐在床上生悶氣。我裝沒看見,在梳妝檯上找了本舊書瞎翻。
坐了一會兒,她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敢勉強你!你出去吧,麻煩你把門關上!”
我聽得出來她的氣惱,便借勢道:“那好,我過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走出門來,關好門,我聽見了她的啜泣聲,我不明白,你既然有了男朋友,為什麼還要如此對我?你知道這樣到頭來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麼?
我摸回自己的房間,也不開燈,也不關門,撲倒在床上傷自己的心。我想我真是不幸:丟工作!失去女朋友!怎麼這兩件事在同一天讓我給攤上了?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些什麼,老天要如此懲罰我!
傷了一陣子心,我坐起來。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會脆弱到這地步吧!我得振作些!於是我又摸黑出了門,下樓來,媽媽還在看電視,見我下樓,便問:“你還下來幹什麼?”
我說:“我做一杆標槍!”
“做標槍幹什麼?”
“我要去收拾那些怪物!”我說,“我記得我們家有一柄標槍槍頭的,在哪兒?”
“在工具箱裡。我看你還是別去,連搜捕隊都奈何不了,你還能行?”
“上次我就射瞎了一個怪物!”我說,“它什麼都可以再生,但眼睛不能,先弄瞎它們,再想辦法收拾!”
“你可得小心點。”媽媽說,“一定要和大夥一起幹,別單打獨鬥。這幾天村裡派人加高加固了‘一線天’的防禦牆,你要到後山去還得帶上鉤索。”
“好!”我說,“媽,我去你不反對?”
“只要是為了大傢伙好的事,我就支援!不過,我得提醒你,”媽媽說,“防禦牆能攔住怪物,也就能攔住你。你想過如果獵殺怪物失敗怎樣逃生麼?”
“怎麼沒有?”我說,“我會在牆上垂下鉤索,以備返回時能迅速逃離險境。”
“把準備工作一定要做得非常細緻,否則不要到後山去。”媽媽說,“送你去當幾年兵,我想部隊培養出來的不應該是一個冒失鬼!”
“我知道,媽,你放心吧!”我一邊和媽媽說話,一邊找出標槍槍頭,削了根五尺長做柴火的灌木枝做槍身,到院子裡耍了耍,覺得還趁手。又到屋裡找了一圈尼龍繩,量了量,有十來米,然後又去翻索鉤。當年我爸常進山採藥,自家備有鉤子。翻出來見勉強能用,於是套上尼龍繩,拿到院子裡,揮了幾揮,覺得沒問題了,這才收拾了上樓回臥室。
一進樓梯間,我的心情便隨燈光暗了下去,緩緩地上樓,不願開燈,摸到床前,便撲倒在床上。
一撲下床,我便吃了一驚——床上有人!
那人反映迅速,雙手一把抱住了我的頭,便把她的嘴唇往我臉上蹭,口裡吐出如蘭的香氣,充滿哀怨地說:“捷,不要不理我!”
原來是小蘭!
我沒動。靜靜地感受小蘭如火般滾燙的雙唇,呼吸她全身散發的馨香,我想我就這樣靜靜地走向死亡也值了!
她的雙唇吻過了我的額,我的臉頰,我的下巴,然後找到了我的唇。我其實已經忍不住了,早就將唇迎了上去。我們口對口熱烈地親吻,她的手如蛇一般在我胸口蜿蜒爬行……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手的感覺傳到胸口,變成血液的沸騰、激情的燃燒……
就在這時,一陣和絃聲響,是誰的電話來的可真是時候!
小蘭停了動作,我爬起來,讓她起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