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我就走了,反正昨晚我已經向你打過招呼了,我什麼時候走,就不另行通知了。”色魔道。
見他這樣說,我心稍微放下來了些。心想他在我身體裡這麼多天都過來了,就讓他多呆一會吧,再說,自己也沒有攆他出去的能耐,逼急了,他不走了豈不反而不美?我估量了一下得失,不再說什麼。
“這樣想就對了!”色魔道,“自己去吃飯吧,想什麼呀想!”
我想也是,想什麼想呀?車到山前必有路嘛。我且回樓上去吃飯,暫時沒有告訴小蘭關於色魔要離開的訊息,吃完飯,和小蘭吻別後便去出車。
車啟動時,黃克又屁顛屁顛地跑來趕車,一上車就又往副駕駛座上躺。我以為他躺下就又要摸煙抽了——這是他的習慣。可是,他今天沒有摸煙出來抽,兩隻手老老實實地平放在擱在膝關節上面的皮包上,一動都懶得動。
我心裡暗笑,這傢伙保不定為了要一親小蔚的芳澤,還真就戒菸了。
我正這樣想,就見他忽然張大了嘴巴,狠狠地打起了呵欠,老半天才把一個呵欠打完,完了大概是眼淚流了出來,他便用餐巾紙揩眼睛,揩的甚是仔細。
我笑道:“黃鄉長,昨晚熬夜了啊?怎麼一早起來就呵欠連天啊?”
“哎,你是不知道!”黃克嘆道,“戒菸這日子可真不是人受的!一會一個呵欠,今早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了!”
“這麼著難就別戒!”我笑道。
“戒了好!戒了好!”黃克道,“忍幾天就沒事了!”
“誰這麼大膽,敢叫你一個鄉長戒菸啊?”我笑問,“是不是女朋友啊?”
“你說笑了!”黃克顯得很尷尬,假裝又打呵欠,掩飾了過去。
我不再問,瞟眼看了看他,忽然覺得自己身子一緊,發了一陣冷,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裡跑了出去,正在詫異,卻見黃克像打擺子一樣發起抖來,兩隻手居然在皮包上擱不住,左手掉到了發動機蓋上,右手也掉膝那邊去了。
我忙問:“你怎麼啦?”
黃克馬上就不抖了,而且奇怪地道:“嘿,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感覺冷得刺骨呢?”
“車窗門關著的呀,怎麼會呢?”我問。
“就是呀!”黃克道,“奇怪!”
“現在怎樣了?”我問。
“沒事了?”他說。
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忙問心裡那個魔:“老朱,還在嗎?”
沒有回答。
“還在嗎,老朱?”我又問。
依然沒有回答。
“朱不戒,你到底在不在?”我幾乎是在呵斥了。
還是沒有回答。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難怪我剛才也有一陣發緊發冷的感覺,他一定是從我身體裡出來,然後就進了黃克體內!
我又叫:“老朱,還在嗎?”
沒有聲音!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