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道:“好了,信函我已經收到,回去告訴摩戈華茲修士長,我隨後就到。”
望著侍從退出營帳的身影,羅瀾陷入了沉思中。無論是在對戰後的戰利品的分配還是先前許諾的修士長頭銜,他們的確是應該給自己一個交待,不過,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幸好,自己早已做好了必要的防備……
陽光慵懶愜意,大戰寧息之後,波濤拍打海岸的聲音更是讓心靈沉醉放鬆,懶洋洋地使人不想提起一絲力氣。
便是在這樣海風和煦的午後。羅瀾走上了摩戈華茲私人艦船地甲板,分隔了幾日之後,這位修士長大戰中的頹喪和狼狽彷彿已經被風雨洗去。身穿一身白色教袍,氣度優雅地站在寬大的艙房中歡迎他。
羅瀾眼角一撇。不出所料,那奧拉瑟也站在一旁,不過他蒼老的臉容看不出絲毫有價值的線索,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表面上儘管平靜,想必此刻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雙方禮貌性的問候了幾句,又扯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終於把話語繞到了正題上。
“教牧大人。不。或許,現在用不了多久就該稱呼您為倫迪特修士長了。”摩戈華茲微笑著,道:“我和另幾位大人地推薦書信此刻應該已經去往修士會總部的路途中了。”
“是麼?”羅瀾裝作一臉驚喜,道:“那就多謝幾位了。”這早已在他的料想之中了,身為一名屠龍者,修士會如果想名正言順地把這批珍寶吞入腹中,那麼一定會將他拉攏入會。即便沒有幾名修士長的引薦。這也是板上釘釘地事情。不過他知道,這不過是一個起頭罷了。真正的序幕才剛剛來開。
摩戈華茲與那奧拉瑟對望了一眼,他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封羊皮信,遞到了羅瀾的手中,道:“教牧大人,這封是大祭祀米列維德大人給您的諭令。”
“什麼?”羅瀾頓時吃了一驚,隨即露出了幾分警惕,大祭祀米列維德是一名實權人物,雖然從表面上來看與自己的傳教師身份幾乎是平起平坐的,但是他手中至少握有了中樞教廷三分之一的勢力。這樣一個人給自己諭令,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心中隱隱升起不妙的預感,他緩緩伸出手接過來,再細細一覽,眼中有一道極其隱晦地精芒一閃而過。
摩戈華茲與那奧拉瑟慢慢站了起來,他們各自默不做聲地往後挪了一步。
羅瀾仔細檢查了這封信函地徽章印記,這並不是一封偽造的信函,而是真正的教廷諭令,心中不禁冷笑了一聲,按照日期來看,摩戈華茲早在自己進發聖科德島之前就已經拿到了這封諭令,但是他並沒有動作,而直到此刻才拿出來,真正的用意已經不言自明。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這根本是事先無從預料的。
諭令的內容並不複雜,只是簡單地交待幾句話,大致地含義是,來自西部教區的神職者不得在迴轉陸地,一律在島嶼上秘密處死。
這隻數百人地精銳聖堂劍士將是羅瀾建立新教區的班底,怎麼能夠容許一紙文字便將其抹去?
但是如果不遵從這倒諭令,那就意味著當場與修士會,與教廷翻臉,那樣後果不言自明。
羅瀾先是沉默不語,隨後緩緩站了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一股淡淡的威壓卻從身上彌散而出。
摩戈華茲和那奧拉瑟兩人雖然面色沒有變化,但是眼神中的凝重已經微微顯露,面對一個屠龍者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羅瀾抬起頭來望向兩人,他的一隻眼睛裡正閃爍銀色的流光,兩個人的心頭不由一震。一種從未有過的戰慄感覺從心底升起。
龍魂烙印?
“教牧大人,這隻來自西部教區的聖堂劍士和牧師是真正的異端,這樣做或許會違背主的仁慈教誨,但是為了保證光明教信仰的純正,只好進行這場清洗,但是請您放心,我們知道您是一位主的虔誠信徒,與這些異端是沒有任何關聯的。”摩戈華茲雖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是顯然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準備與羅瀾翻臉,所以好言勸慰,但同時又在逼迫羅瀾表態,與這些西部教區的神職者徹底撇清關係。
他又再次提醒道:“倫迪特教牧,再次提醒您,這是教皇大人的諭令!”
羅瀾沒有開口。只是看向了四周。
摩戈華茲吸了口氣,又往後退了一步,他不得不這麼做,這個人威脅太大了,如果有這樣一隻不忠於教廷的神職者跟隨其去了遠在東方的封地,那用不了幾年,另一個西方教區的翻版將崛起在那裡。不論是摩戈華茲,還是他身後所站著地勢力是絕對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