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冰稜徽記,這是北方深寒盜賊團的精英徽章。
“什麼時候動手啊?到底要等多久?”一名騎士模樣的人無聊地打著哈欠。
“別急,那是教廷的旗幟。似乎他們和教廷有了衝突。”首領看著遠方,一副沉穩的樣子。
“怎麼這個時候,會影響我們的計劃麼?”騎士皺了皺眉。
領陰測測的一笑,道:“那樣不是更好麼?這樣一來,我們就連替罪羊都不用找了。”
騎士卻有些擔憂,道:“可是那畢竟是教廷……”
“我們深寒盜賊團用得著介意教廷麼?廣大的北方,可沒有哪怕一座教堂”
“她出來了”有人小聲低呼了一聲。
領精神一振,他兩眼發光地說:“真是個好機會來莫爾岡,該你出手了,別令我們失望”
一名拱手打扮的人也不說話,他不慌不忙地將背上的弓摘下來,然後氣定神閒地彎弓搭箭。
“這麼遠的距離,真的沒有問題麼?”首領看了他的視線裡,蘭度薇兒只能勉強看出一個人影。
“放心,我可是北方最好的魔弓手了。”弓手將弓弦拉滿,眯起眼睛看著前方那微小人影,信心滿滿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在這個距離上失手過。”
“呼……”
好像極輕微的風聲拂過耳畔,在這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面那個人影已經翻身落馬。
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響動,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等到首領回過頭來看時,對方已經慢悠悠地把弓重新揹回身後了。
驟然射來的箭矢正正插在了蘭度薇兒的後背上,深深紮在了她身體裡,她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射下了馬。
“破魔箭矢?”軍議官不禁驚撥出聲。
蘭度薇兒身上穿的是一套價格頗為不菲附魔鎧甲,一般的魔法對她毫無作用,只有特殊材料製造出的破魔箭才能穿透鎧甲。
騎兵衛隊頓時一陣混亂,甚至有些還以為對面教廷的人動的手,呼哨著準備拉開衝鋒的架勢。
“不要動手,不是教廷的人幹得”軍議官連忙約束住手下的騎兵,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教廷的人更不可能蠢到當面出手,如果兩邊真的起了衝突,那恐怕才正中偷襲者的下懷。
先讓僕從們把重傷的蘭度薇兒抬下去,軍議官費了一番勁才勉強壓住那些憤怒的軍士長,這才匆匆進了帳篷,這裡已經站著幾名蘭度薇兒的親信,僕從,包括她的副官和三名軍士長,一名身穿藍袍的法師正在用水系魔法治療蘭度薇兒。
軍議官才一進來,他就迫不及待地衝著法師發問:“情況怎麼樣了?”
“很不好。”這名法師搖搖頭,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傷口我或許還能嘗試治療,但是這支箭已經深入了身體內部,而且可能附有複雜的倒鉤,根本沒人敢拔,箭支上面還有隔絕元素的材料……我沒有辦法了。”
軍議官的身體晃了晃,但他很快平靜了下,道:“還能支撐多久?”
“一個沙漏時,或者兩個沙漏時,也或許是一天……最多隻有這麼長了,這還是公主殿下的身體比一般騎士還好得多的情況下。”
軍議官眼神中一片黯然,道:“真得沒有辦法了麼?”
法師瞥了他一眼,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或許有個辦法……”
軍議官一把抓住法師的胸襟,幾乎是咆哮著說:“還有什麼辦法”
法師看著他,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可以去求一下對面教廷的人。”
“教廷?”
“對啊。”副官一下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我們可以去求蘭蒂斯頓主教出手”
副官很清楚一個教廷主教的能力,只要不是被人當場砍下腦袋,他們總是會有辦法延續重傷者的生命的,公主殿下的那種傷勢,讓普通醫官和水系法師束手無策,但對一名教廷主教來說或許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他會同意麼?”一名軍士長嘆了聲,道:“就算同意,又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不管什麼代價,只要能救公主殿下的命,那都是值得的。”軍議官立刻下定了決心,道:“如果連命都保不住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這些人也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了。”
營帳中的人臉色齊齊一變,顯然都想到了那種後果。
“公主醒過來了。”一名女僕發出驚喜的聲音。
眾人一喜,全都圍了過來。
蘭度薇兒看起來十分虛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