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破壞的痕跡。”
他想了想,又說:“只是這條坑道充滿了無數分支岔路,由於時間匆忙,我們並不能確認它們到底通向哪裡。當初那個盜賊只用了半天時間就穿過了這裡,不大人這麼多所用的時間應該會多一點,但是也不會太多。我這裡有一副圖,是我憑藉記憶繪製的,大概把礦道中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都標明瞭。”
“哦?”羅瀾接過地圖仔細看了看,頜首道:“你先下去吧,做得不錯。”
那名盜賊心中暗喜,因為知道這次可能直接對蘭蒂斯頓大人負責,所以他這次是用心準備了的,現在看來,這番準備並沒有白費,而是見到了成效,相信這次迴轉公會之後,自己的地位能夠再一次得到提升吧?
他下去後不久,外側的隊伍一陣騷動,羅瀾不禁皺眉,道:“怎麼回事?”
一名聖堂走了過來,道:“大人,是艾布納修士長,他非要見您一面,說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羅瀾揮了揮手,道:“嗯,讓他過來吧。”
佇列分開,艾布納遠遠走了過來,而鮑里斯則是臉色很不好看地跟在他的身後,像是看住犯人一般看住前者。
艾布納的神情現在很是嚴肅,走到羅瀾面前後,保持一段距離停下,並沉聲道:“蘭蒂斯頓主教,這個坑道確實可靠麼?您究竟有沒有事先做過查探?”
鮑里斯忍不住冷聲道:“艾布納修士長,請您注意您的身份,您是在質疑蘭蒂斯頓修士長麼?”
艾布納卻不理他,只是盯著羅瀾。
羅瀾微笑了一下,道:“艾布納修士長,你在擔心什麼呢?”
艾布納皺眉道:“我認為這樣深邃的通道,如果不去查探一下而貿然進入,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如果有人在其中做些手腳,就能把我們活埋在裡面,或者兩頭被人堵上,那我們只有必死的結局。”他搖了搖頭,道:“總之,我覺得這裡很不對勁。”
“我已經派人去兩側查探了。”羅瀾看了一眼艾布納,道:“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條隧道的走向,但是羅瀾也認為有必要再檢視一次,不管是做給人看還是出於實際的原因都是如此,畢竟幾名盜賊的和大隊人馬穿過完全不是一回事,特別是在他們孤軍深入的時候,既沒有接應也沒有後援,這個時候應該格外小心,多確認幾次總之是沒錯的。
鮑里斯冷笑道:“副會長大人做什麼自然有他的考慮,事先肯定也會有妥善的安排,作為下屬,我們只要安心聽命,作戰英勇就可以了。”
“是,”艾布納居然露出了微笑,道:“的確如此,是我魯莽了。”
沒想到艾布納態度一下轉變了過來,這讓鮑里斯不禁一怔,隨後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艾布納這次過來其實是出於無奈,雖然心裡有疑慮,可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是信任羅瀾的,因為對方做事至今沒有什麼疏漏。
可是身為法師會此次唯一出戰的修士長,他就必須跑來問一下。
做出這番動作是給那些屬下的法師們看得,以證明自己始終是為法師會考慮的。
在他上位後,法師會里的一些法師對他有些冷漠,有傳言甚至說他投靠了教會,是靠教會才當上了修士長,雖然那些崇拜法皇艾德里曼的法師們並沒有因此而離開他,但是艾德里曼畢竟已經死了,權威不在。
這樣只憑艾布納自己的聲望和影響力還無法籠絡和控制住他們,一部分人和他逐漸疏遠是必然的事,比如此刻,那些法師難免會產生一些疑慮,他不得不做出這一番姿態,換作以前艾德里曼還在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雖然這麼做擺明了是不信任羅瀾的安排,甚至不尊重羅瀾這個名義上的副會長,但是艾布納相信對方是明白自己的用心的,所以他並不在乎語氣強硬一點。
果然,羅瀾並沒有十分在意,甚至還對他大有深意的一笑,顯然對其中的內情看得很清楚。
此時亞爾弗列得和安德烈斯已經到了礦道深處,這裡的地面高低起伏,都是些散碎的石塊,他們不得不從馬上下來,徒步行走。
不過幸好,從兩側殘留的破損雕像來看,這些應該是它們倒下後遺留下來的碎片,否則他們就要擔心這整座建築物的牢固程度了。
這裡雖然足夠大,也足夠寬敞,足夠數十人並行,但是深入之後,光線並不是很好,原先那些用於照明的燈燭也應該是高高的懸掛在上空,這是矮人的習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喜好擺弄這種與他們身高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