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機,不過轉瞬即逝,再看時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眼神渾濁垂垂老矣的模樣。
“大人!”一聲焦急的喊聲從門外傳來,馬炯不滿的哼了一聲,坐回了桌案後寬大舒適的木椅上,沉聲說道:“進來吧!”
只見一名衣衫髒亂不堪,勉強可以看得出來是身上穿的是一件禁衛軍服的滿臉塵垢的男子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
“大人,完了,全完了!二十萬兄弟全完了呀,大人!”這名禁衛軍官說著語帶悲聲的哭了起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馬炯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扶著書案向前探著身體驚恐的問道。
這名禁衛軍官的語氣裡充滿了絕望的說道:“大人,二十萬禁衛軍兄弟全軍覆沒,周樹大人也被三名黃金武士聯手殺死!”
“怎麼可能?”馬炯大聲的吼著,繞過了書案也顧不得這名軍官身上骯髒不堪的衣服,伸手揪住了這名軍官的衣領,唾沫星子徑直噴了禁衛軍官一臉,“怎麼冒出了三個黃金武士?二十萬,二十萬大軍怎麼能就剩你一個回來?”
“大人!”這名禁衛軍官臉色悲苦的答道:“我們被出賣了,丹稜郡,清河郡,百林郡他們打著旗號說來幫我們一起剿滅張軒,卻突然從後面配合張軒他們一起前後夾攻我們,那六萬輔軍也公然反叛,二十萬禁衛兄弟全部戰死,周樹大人被三郡的領主圍攻而死!臨死前,周樹大人命令我要立刻趕回帝都向陛下,向大人您彙報!”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一點訊息報告上來?半個月的時間,為什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傳來,盧隨雲!”他雙眼通紅的緊緊的盯著已經悄然無聲的走到門口的盧隨雲,
“馬大人,尊貴的議長大人!”盧隨雲扭轉頭,語帶譏諷地說道:“難道您不知道嗎?所有您簽發的政令不要說連帝都了,恐怕只在您華麗的府第執行一下而已。議長大人,您的本錢已經徹底輸光了,聽我一句勸告,您還是早做打算吧!”說罷,他扭轉頭就向門外走去。
“你們都該死!”馬炯周身鬥氣激盪,他抽出腰間的寶劍向盧隨雲揮去,盧隨雲頭也不回,信手向後拍了一掌,一道金黃色的鬥氣,瞬間迎上了撲來的馬炯,強橫的黃金斗氣將他狠狠地拍了回去,撞翻了厚實的書案,撞碎了那柄舒適寬大的椅子。碎裂的木片劃破了馬炯引以為傲的面孔,鮮血緩緩地滴落在鋪的厚厚的精美的地毯上。
“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你不過是個放在臺上蹦躂的博人一笑的小丑罷了,如今要謝幕了,你的表演也該結束了!”盧隨雲帶著一絲憐憫的扔下讓馬炯絕望的這句話後,右手屈指向後輕輕一彈,一道金黃色鬥氣瞬間洞穿了被眼前一幕驚呆的忠心耿耿逃回帝都報信的禁衛軍官地頭顱。
聽到了動靜的護衛們匆匆的趕來,就看見他們家大人就那麼坐在一片狼藉的房間中,旁邊是一具仰面躺在地上的屍體,而他們家大人好似沒有看到似的,面無表情的只是在那裡不停的嘟囔著不知道在問眼前的屍體,還是自己,“小丑嗎?小丑,我是小丑嗎?”
這時一名護衛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彎下腰輕輕對著馬炯喊了一聲:“大人!”就見馬炯呆滯無神的雙眼陡然爆發出異樣的神采,騰地伸手揪住了這名護衛,他的臉幾乎都要貼到這名護衛的臉上似的,用著一種讓人汗毛倒豎的輕柔的語調輕輕的說道:“你說,我是小丑嗎?”
“大人,你,你怎麼了!”這名護衛開始恐慌起來,他掙扎著要向後退去,就見馬炯的臉色驟然一變,原本溫和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告訴你,我不是小丑!”銀級騎士的鬥氣自他的體內噴湧而出,他猛地站起身來提著這名護衛的衣領,滿臉扭曲瘋狂的喊道:“我是格蘭國貴族議會尊貴的議長大人,將來還是監國的親王大人!誰敢說我是小丑!”說著他用力將被他提在手上的護衛狠狠地向牆上摜去,鮮血混合著腦漿濺了一牆,可憐這位護衛頓時命喪當場。
“你們說。。。。。”馬炯話還沒說完,護衛呼啦一聲已經全做鳥獸散唯恐避之不及的逃離開來。
“瘋了,議長大人瘋了!”張口結舌的看著眼前一幕的護衛們,不知道誰先輕輕的說了出來,片刻之後親眼目睹馬炯瘋狂舉動的護衛們紛紛捲起一些財物,大包小包的提著悄悄溜出了馬炯的公爵府。
“哼!走,你們都滾!”馬炯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在已經被鮮血沾染的地毯上,忽然在打翻的桌案旁邊一件小物什闖入了他的眼簾。
他猛地撲了過去,將這件物什拿在手中,迎著太陽的光芒,這件小巧精美的物什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