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將那名侍從五馬分屍,隨便給了我一個罪名將我趕出南疆。
哈哈……
這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回到雪原,羅延山並不相信郝連魯王給我的罪名,他懷疑我,懷疑我和郝連魯王串通好了。他將我安排到拭雪城,那個有著神秘傳說的拭雪城。
“雲兒,你知道嗎?當娘到了拭雪城的時候,娘懷著你已經四個月了,娘突然覺得有你真好!因為娘不用這麼寂寞了,而且娘有人疼了,娘是不是很自私?”
“娘,你不要說了!娘,你告訴我,羅延山知不知道我是他的……”
“他當然不知道,郝連魯王不會把這麼難堪的事情說出去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訴他,他根本就沒資格做你的父親!”
注:承影劍
遠古的一個黎明,天色黑白交際的一瞬間,一雙手緩緩揚起。雙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劍柄,只有劍柄不見長劍劍身,但是,在北面的牆壁上卻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劍影只存片刻,就隨著白晝的來臨而消失,直到黃昏,天色漸暗,就在白晝和黑夜交錯的霎那,那個飄忽的劍影又再次浮現出來。揚起的雙手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揮向旁邊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輕輕的“嚓”的一聲,樹身微微一震,不見變化,然而稍後不久,翠茂的松蓋就在一陣溫和掠過的南風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輪,昭示著歲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長劍又歸於無形,遠古的暮色無聲合攏,天地之間一片靜穆。這把有影無形的長劍就是在《列子。湯問》之中被列子激賞的鑄於商朝後來被春秋時衛國人孔周所藏的名劍:承影。
承影是一把精緻優雅之劍。
第五章 兩方會面將軍府
世間上的人也好物也罷,都鬥不過時間。你不知不覺地度過一個又一個美好的日子,時間也悄悄地為你翻過了一個六年。昨日的一切,不管悲傷也好,甜蜜也罷,都成了過去,成了將來追憶的往昔。在很多個美好而安靜的日子裡,你會在心裡慢慢地品嚐著那種可以細水長流的憂傷與甜蜜,淡淡的感覺,卻足以牽動你的一切神思。
還是那一條河,從小看到大,從小就陪伴著自己。十六年了,大多數的時間秦夜都會停留在這條河邊。她沒有名字,很平淡也很普通,只是流淌過村子旁的一條河罷了。
手中的劍一出鞘,寒光一閃,一個翻飛,水花從中濺起。秦夜似乎從水花中看到了一滴血,那樣的刺眼。
那滴血盛放曼延,匯成了一個若大的血池。
空間飛速移動——雪原西南方向,靈都陰山的一處山洞內。
譁——
血鬼王從血池裡冒出來,飛出血池,落到了地面。
“恭祝鬼王出關!”山洞內站著幾十個黑衣人,臉色蒼白,沒有表情,這些都是血族人,是血鬼王的手下。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哈哈——”血鬼王仰面大笑,宣洩著壓在心中十幾年的憤恨和力量。他的手下為他讓出一條路,他立刻飛出了山洞,指著天喊道,“十六年了,血皇,你知道嗎?十六年前你打傷了我,害得我呆在血池裡整整十六年。我終於重見天日了,可你卻死了!哈哈——”
“鬼王,屬下恭迎您出關,奪回血淵。”
血鬼王的大笑噶然而止,立刻轉過身,眼神冷洌如刀鋒,對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道:“血淵?哈哈……血風,你說的對,奪回血淵。那個女人根本不配成為血淵的主人,她只是一條狗。要不是我當初被血皇打傷,我早就殺了她!那個女人居然在關鍵時刻壞我大事,幾萬年了,我居然一直看不出她對血皇有意思。”
“鬼王,您根本不必將血厲王放在眼裡,血厲王只不過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女人。自從十六年前血皇死後,她就再也沒出過血淵。”
聽到這句話,鬼王眼裡閃過一道複雜的光,他沉默了一會,道:“翊都有什麼訊息?哼,羅延山該當上雪原的王君了吧!”
“白氏王朝的繼承人還在,輪不到他。不過依屬下猜測,他應該等得不耐煩了。”
“好,今晚子時,翊都將軍府。”
“是!”
他轉過身,看著天,道,“老朋友,我們已經十六年沒見了。”
鬼王的聲音透過湛藍的天空,嗖——的一聲往北邊傳去,一座豪華的府邸內,一間書房裡,一個正在午睡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
從躺椅上起來的那一刻,就立刻有一個僕人上前為他批上外衣,然後為他穿靴。早已經過了不或之年的羅延山,兩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