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意。寧可殺了，也別讓她跑出去。更別性侵犯人家。想上洋妞，自己去常山路。”

肥牛打了個寒顫，道：“放心吧，我親自管著這婊子。派兩個人把李三泰盯著，收賬的時候，我過去看看帳目。”

張傑微微一點頭，拍了拍肥牛的肩膀道：“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我和趙大雷的事情，你不要伸張出去。”

他離開了倉庫，就重新讓泰瑞麗下來，開著那輛黑色別克，回紅山區的香丁山酒店。車子剛到酒店的停車場，就看到邵芊芊也剛停好自己的警車。

張傑坐在車裡調整一下心情，剛剛經歷一場血戰，再面對範曉琪，這感覺讓他有點怪怪的。

邵芊芊拍了拍他的車窗，笑道：“怎麼不下來？”

張傑豎了豎自己手裡的煙道：“抽完這根！”

邵芊芊拉開車門坐進來，將那根把頭髮攏成一束的橡皮筋拿下來，甩了甩自己的秀髮，漫不經心的說道：“趙副今天請省廳的人來和我說情，希望我饒他一次，只做內部處理。我答應了，但給了省廳一個條件，其實也不算什麼條件，我就隨便說說老馬這個人還不錯。本來也不想說的，可還是說了。反正，局裡都以為我說，我就索性說一次好了。”

張傑笑了笑，他覺得自己早就該想到，邵芊芊不是那種會致人於死地的人。道：“你太……心軟了。有些人不值得體諒！另外，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不用管別人怎麼說。很多事情就這麼奇怪，你有特權不用，別人總說這裡有特權，那裡有特權。等你真的用了特權，別人反而不說了。”

邵芊芊道：“趙副吧，其實年輕時候在刑警大隊破了好幾個大案子，口碑很不錯的。只不過這到副局的位置以後吧……大概都這樣，慢慢也就心灰意冷，同流合汙了。梁姐和我說，這不怕壞人做官，就怕好人做官以後學壞，那壞的更沒有譜，不容易察覺！等發現了，大家還覺得這個人挺可憐！其實替趙副說情的人很多。我今天遇到了好幾個。”

她忽然一本正經，甚至有些自責的問張傑：“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做警察？我覺得大家都挺怕我的，生怕得罪了我。局裡的人在一起聊天。原本都是笑呵呵的，我一過去就冷場，每個人都找藉口走開，要不就低頭假裝做事。”

張傑笑道：“你就當自己是市局的領導，那不就行了？”

邵芊芊坐在張傑身邊，他才想起來，其實可以把材料給她。邵芊芊的背景應該差不多了，就是沒有實權和資質。假如邵芊芊現在是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那就沒有什麼大問題。或者邵芊芊支援沈剛來做這個事情，那就有希望了。

邵芊芊道：“特沒勁，我都打算調到省廳做別的什麼了。留在市局裡，既讓同事難受，自己也委屈！”

張傑安慰她幾句，隱約覺得邵芊芊對自己似乎有點奇妙的感覺，而他對邵芊芊也隱隱有些動心。大概每個女人都有不同的氣場，和範曉琪在一起的時候，張傑覺得體內總是有一種激情，而和邵芊芊在一起，則感覺很恬靜溫馨，彷彿是交往多年的老友。

兩個人看似老友般的隨意聊著天，時間就彷彿是被人停頓住，似乎只是幾根菸的時間，卻又像是聊了一個晚上，越是隨意的交談，越感覺很投機。從趙副和警察開始談起，談著惠特曼，從惠特曼談到了林肯，從林肯談到了案件，從案件談到了槍支，幾乎沒有任何的分歧。

他們開始談文藝，從那不勒斯樂派開始談起，說到了最近的維斯卡，從狄更斯談到了昆德拉，從《桂河大橋》談到了《盜火線》，一路談下去，兩個人幾乎忘記了時間。張傑自己都無法相信，他怎麼可以這樣談論下去，甚至是在交談中，他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作家是狄更斯。彷彿他和邵芊芊是上帝創造的，彼此所喜歡的音樂、電影都完全的重疊，那種時刻都可以找到共鳴的美妙感覺，幾乎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就像是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可以完美貼合在一起的兩塊積木。兩個人既開心，又驚喜，一直在車裡閒聊到了晚上，範曉琪已經打電話催促他們，兩個人才有些感覺微妙的離開停車場。

他們剛剛離去，從天空就照下一道聖光，一位穿著黑西服的女人，悄然落下來，坐在別克裡。她笑盈盈的和泰瑞麗道：“看來，我們的實習生最近戀愛了。”

泰瑞麗道：“我保證他以後每天都在戀愛中。你看看他的檢索條件嘛，第一條就是非常漂亮的美女！拉斐爾大天使長！”

拉斐爾道：“哪一個男實習生不是從這裡開始的。無論是哪個時代，男人的最愛無非美女和金錢，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