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從指間流出。

眨眼間。

小女孩的手臂血肉滋生，肉眼可見，身體也變得更好了。

道天鈞張口。

只是沒有等他說話，便是有音傳入耳畔。

“我想拜師，你能收小夢為徒麼。”

小夢水眸中沒有純真與浪漫，有的是沒感情色彩的空洞。

烏黑的長髮凌亂，散落在胸前胸後。

其音沙啞，沒有銀鈴般的稚嫩，似乎是哭得太多了太多了，沙啞了，也沒有聲音了。

本是十歲生日穿著的新衣沾滿了泥土，小臉上有血跡，有黑色泥土，那雙小腳丫上鞋子早已經不見了，似乎是劇烈的跑動讓鞋子飛走了。

道天鈞怔神。

這小女孩竟然無意識的狀態！

沒錯，就是沒意識了。

她應該是昏迷的狀態才對，但是現在她卻還在開口，抓著自己的手臂，如提線木偶，一切發自本心，她神識應該是陷入了昏迷，如今的這些舉動是她本心最後一絲力量在支撐。

“我想拜師，你能收小夢為徒麼。”

小夢再次開口。

道天鈞意外。

他蹲下身子，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空洞無色彩的眼神，小手緊緊的抓著自己，令得她小手指尖泛白。

人有夢想，人有惡念，人有貪念等等。

這一切支撐著人活著。

小女孩至今支撐她的就是那句話。

我想拜師，你能收小夢為徒麼。

道天鈞嘆息，伸出手掌，輕柔了小夢的腦袋，溫柔出聲。

“我收你為徒。”

其音一出，小女孩的眼睛就閉了下去，嬌小的身姿軟倒。

道天鈞有所準備，抱住小女孩。

“小夢……”

看著懷中的小女孩，道天鈞低語。

他看了一眼天古巨城，又看了一眼這出大地的屍骸，抬手一翻，一個個無碑的小土包出現。

他如入水的石頭，空間扭曲，虛空漣漪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