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進了第三日賭廳。
第三日賭廳比第二日場地整整大了一倍,琉璃燈掛滿了繪有壁畫的牆壁,靡麗的水晶裝飾了整個空間,閃耀出一片絢麗的光彩。穿著得體禮服的侍從,捧著美酒在客人間走動,而進入第三日賭廳的賭徒,也一個個衣著整潔,儼然學會了優雅。
第三日賭廳最大的特色,是多了些悠閒的賭博,比如“戰爭棋”、“卡鎏斯輪盤”等。
“殿下,今天第四日可是有暗界聖紋師的賭博,我就不陪你了。”麥亞拉低沉的笑了下:“殿下不能來看實在很掃興啊。”
“無所謂,我對聖紋師沒什麼興趣。”凌辰的冷淡讓麥亞拉很吃驚。
或許以為凌辰本人不是聖紋師的緣故,麥亞拉也就只是笑了笑。畢竟對於大多人來說,聖紋師的幸運令他們厭惡。
“那就不打擾殿下了。”
“祝侯爵可以多贏一點。”
等到麥亞拉一走,凌辰便走向了下戰爭棋的位置。
和其他賭博比起來,戰爭棋顯然並不是個好的選擇。在黑白交錯棋盤上帶領國王、騎士等棋子廝殺,最終贏得勝利、獲得獎勵的過程,實在太漫長了,尤其每一步棋都很消耗腦力,需要極大的耐心和縝密的思考。
比起賭徒追尋的刺激和快感,戰爭棋的過程無疑是致命的遺憾。
雖然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十分熱愛棋盤的戰爭,比如凌辰就十分喜歡戰爭棋、這種環環相扣的思考。
戰爭棋也算是濃縮的戰爭精華,用自己棋子征服對手的過程,無疑會帶來很大的享受。
這次和凌辰對戰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具外的眼神有些鬆散,凌辰卻不會大意。老年人對戰爭棋都有極大的熱情,他們的經驗,自己而言,無論是贏是輸都很有幫助。
“殿下,我等你很久了。”老者鬆散的眼神慢慢認真起來。
“白髮鷹閣下,我們開始吧。”凌辰坐下來,將魔法紋章放到旁邊一塊平臺上,然後說:“賭注一千分,你看怎麼樣。”
“一千分剛好,我的心臟,最近也只能承受到這個數字。”白髮鷹誇張的拍拍胸口。
凌辰笑了笑,將目光瞄向了棋盤,他走下了第一步黑子——國王!
“哦,殿下總是喜歡第一個走國王嗎?”白髮鷹有些疑惑。
“輪到你了。”凌辰一隻手撐著下巴,用眼神示意。
三十分鐘後白髮鷹張大了嘴巴,驚奇看著棋盤的局面。
他的白子七零八落,對方的黑棋卻已經完全將他包圍。
“弒王!”凌辰微笑的走下最後一步,弒王是戰爭棋的專用名詞,意思宣判將要殺死敵人的國王,然後贏得勝利。
白髮鷹棋面已經是死局,他只能遺憾搖搖頭,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拿回自己的魔法紋章,用蒼老的聲音道:“殿下,請容我失禮離開。我要好好研究殿下的戰術才行。”
“請便。”凌辰無所謂道。
在連續贏了三個對手後,凌辰感到一絲疲憊,看了下時間沙漏,時間也差不多了。魔法紋章的積分現在是四萬五千八百,一個晚上就賺了一千八百個金幣,看來賺錢還是這個快。
凌辰準備離開,一個柔美的聲音忽然阻止了他。
“你就是殿下嗎?”
穿著一套黑色露肩裙的女人也不等凌辰的回答,逕自就坐到了他的對面位置。
她帶著一副帶有羽絨的黑色面具,露出的翦瞳如水,黑暗晶瑩。雪白的纖指微動,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凝視著凌辰。
“我的假名就是殿下。敢問女士怎麼稱呼?”凌辰說。
“我的假名叫醜小鴨。”
“醜小鴨?”凌辰微微一愣,隨後笑道:“這麼說摘下面具就是天鵝了。那麼美麗的天鵝女士,請問找鄙人有什麼事情?”
女人對凌辰的讚美感到很意外,因為從前她所遇到的男人,他們首先的反應無不是說什麼“像這麼漂亮的女士為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
哪會像眼前的男人,反而會讚美這個假名。她對這位殿下的聯想力不由微微感到滿意。
“摘下面具的天鵝,呵呵。殿下的嘴可真壞啊。”醜小鴨捂嘴,看的出她很高興。
凌辰聳了下肩,醜小鴨正色道:“人家找殿下自然是要下棋的。”
“十分抱歉,如果下棋的話,改天吧。”凌辰隨手拿過了一位侍從托盤的一杯酒,啜飲一口後,毫不隱瞞說道:“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