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周文回身尷尬地笑笑,心裡卻大罵道:“死八婆,又不是挑老公,我長什麼樣關你屁事!再說,你以為我想要長這副模樣啊?”
似乎窺破周文心裡的想法,潔西卡冷然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進房中:“先進來吧。”竟是對他這個領主不理不睬。
文斯大感尷尬:“少爺,潔西卡就是這樣,其實她沒有惡意的,請你見諒。”
克雷斯也道:“是啊,老領主死後,全靠潔西卡打點領地內的事務,才沒有生出什麼亂子,領地內的人都很尊敬她呢!”
瑪琳則撒嬌地拉起周文的手:“索爾少爺,你別生潔西卡姐姐的氣,好不好?”
見三人都這麼說,周文還能說什麼,只好鬱悶的點點頭。同時心裡大感奇怪,難道這個索爾以前和潔西卡有什麼過節?怎麼一見面,她就像仇人似的沒一個好臉色。但看文斯的反應,兩人似乎又是第一次見面。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這個八婆在想什麼,不會是剛好遇上她大姨媽來了吧?”周文一邊惡意的猜測著,一邊隨幾人走入房中。
官邸內部比外面稍好些,但也陳設簡陋,不過打掃得很乾淨。結實的木製地板因年代久遠已成了褐色,牆上掛著幾幅肖像畫,該是洛維爾家的歷代先人。
所有的傢俱都上了年頭,有的地方已開始掉漆,但因保養得好,光滑的表面給人相當舒服的感覺。
官邸分為兩層,一樓大廳頗為寬大,左右各有兩個房間,盡頭則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拐角處的窗臺放了兩盆鮮花,盛開的花瓣在柔和光線的照耀下,散發出翡翠般的色澤,令整個佈局有種印象派油畫的美感。
走入大廳,周文迎面就看到一幅巨大的油畫,畫中是個模樣極倒黴的中年人,這幅畫被擺在一張鋪著白布的桌子上,四周堆著鮮花。
就算不擺張世界名畫,弄點花花草草也好,怎麼放這麼張畫像在這兒?這裡的人品味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想著,周文隨口道:“畫裡的衰鬼是誰?”
話剛出口就知要糟,果然,文斯等人無不愕然轉頭望著他。周文瞬間已明白這是誰了,就是自己的死鬼老子,前任領主加里·洛維爾。
“老爸!”不給對方置疑的時間,周文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已撲上前去。
“嗚嗚嗚……老爹,你死得好慘,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我……叫我今後怎麼活啊?”努力回想以前電視裡哭喪的場面,周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乾嚎了起來。
起先還是作戲,後來想起自己獨自一人來到這陌生的世界,雖然暫時衣食無憂,但可能這輩子都會窩在這窮山惡水中;另一個世界的父母若是發現自己失蹤,不知會有多傷心。不禁悲從中來,假戲真做,更是哭得天昏地暗,愁雲慘霧。
一時間,天地為之變色,草木為之含悲……
瑪琳和克雷斯此時早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了,瑪琳不住啜泣著,克雷斯則像熊一樣陪著他乾嚎,屋子裡一時哭聲震天,不知情的還以為這些人是死了全家呢!
看到周文的悲傷不似作偽,一直冷眼旁觀的潔西卡臉色稍霽,竟也有些感動。
文斯抹去老淚,上前扶起周文:“少爺,請不要太悲傷了。”
周文知道作戲得做全套,於是學足孝子樣,掙開文斯,又搶上抱著油畫大哭,最後,才被克雷斯強行拉開。
一邊哭,周文心裡一邊道:“我說死老鬼啊,你供我吃、供我住,還留下這麼大一塊領地給我,為你哭個幾聲,大家就算扯平了,你那兒子,肯定沒我哭得這麼敬業。”
之後,周文為老領主哭喪的事蹟,經克雷斯的嘴巴宣揚了出去,立刻讓領地內的人肅然起敬,對這個少領主又多了幾分親近。如此效果,則非周文所能預料了。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的情緒都回復過來,眾人才來到領主辦公的書房。
文斯鄭重其事地拿起一枚戒指交給周文:“少爺,這是洛維爾家歷代相傳的家徽。戴上它,您就成為洛維爾家第四代家主,只要王都的任命狀一到,您就可以正式繼承洛維爾領了。”
由於洛維爾領實在太偏僻、太窮、太無關緊要,周文甚至不用按規矩去王都晉見國王表示忠心,王都直接發個委任領主的文書,就算完成交接。
接過戒指戴上,周文隨口道:“我家的親戚呢?怎麼一個都沒見?”
話剛出口,就見文斯呆看著他,周文心叫不好,難道自己又露出什麼馬腳了?
果然,文斯說道:“少爺說笑了,老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