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能誕下他的小孩。所以當初,卡里格才會不遺餘力的追求我。」
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索爾一臉駭然道:「你……那你昨晚有沒有……」
相比他緊張得要死的模樣,阿瑪達卻露出個讓人惱恨的詭秘笑容:「嘻嘻,我不記得了呢!」
「喂,這可是攸關「人命」的事……」索爾還想追問。
話音未落,一滴晶瑩的眼淚,突然從阿瑪達眼角緩緩滑落面頰。
「不,我不是想逃避……可是……」索爾一下不知所措。
阿瑪達淡然一笑,伸指拭去那滴眼淚,跟著在索爾反應過來前,沾著淚珠的食指抹上他的嘴唇。一點溫熱的苦澀,立刻在索爾嘴唇化開。
索爾一下呆住了。
注視著他,阿瑪達緩緩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要你永遠無法忘記我,還有昨晚那一夜……」說著,她逕自從呆若木雞的索爾身邊走過。
「知道嗎?這也許是我一生中最後一滴真正的眼淚。」
一直到走回獸人隊伍中,她也沒有再回過頭。
許多年後,當阿瑪達的面容在索爾心中亦開始模糊時,這滴眼淚,卻仍是他最清晰的記憶之一……
放走阿瑪達後,達斯遂也調轉隊伍,向斷劍峽要塞開拔。
「看來你暫時只有跟著我,等我回到洛維爾,再想辦法送你回冰凍高原了。」索爾在馬上對維希爾道。
第一次騎馬的野蠻人少女正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她聞言一笑:「沒關係,跟在索爾大人身邊,我能學到很多東西……原來冰凍高原以外,是這麼廣闊的世界呢!」
說著,她身體突然一偏,卻是一不留神,從馬鞍上向旁滑倒。
「女士,請小心一點。」不知什麼時候,達斯策馬靠了過來,眼明手快一把扶住維希爾。不過基於他一貫的行為,那隻手很不老實的放在了某些凸起部位。
「啊!」維希爾驚呼一聲,趕緊在馬上坐正,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嘿嘿嘿,歹勢,手不小心滑了一下。」達斯笑得那叫一個淫賤。
「喂,給我注意一點,別老是動手動腳的。」
維希爾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索爾不能坐視,扯著他低聲道。
「切,你少來。」達斯毫不客氣的豎起中指:「就你可以跟阿瑪達眉來眼去,卻不許我安慰離家千里的可憐少女那寂寞的心嗎?」
「可憐少女?」想起維希爾一矛釘死比蒙的場面,索爾就不知該說什麼了。
因為首次離家來到這麼陌生的地方,淳樸的維希爾才處處顯得生澀。
要是等她適應過來,你小子就該遭殃了!
他只好警告道:「別太得意忘形了,要是惹怒了她,你就等著倒黴吧!」
達斯哪會信他,他不屑道:「我就知道你想吃獨食,好事哪能讓你全佔了?先說好,夠兄弟的話,這個妞兒就讓給我。嘿嘿,被調到斷劍峽要塞這麼久,老子快連女人是什麼模樣都忘了。」
「我是說真的……」索爾急道。
不再理他,達斯一拉馬,向維希爾追了過去。
「唉,隨便你吧。」索爾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女人方面,他們四賤都是不撞牆不死心的性格,索爾知道勸說也是無用。
看來只有讓維希爾的長矛來讓達斯清醒了。
「維希爾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讓我來為您介紹我們迪拿爾美麗的景色吧。」那邊廂,達斯已開始了攻勢。
「哦,好、好啊。」維希爾敷衍的笑笑。
「您看,那朵花叫波斯菊,美麗的花瓣和您的頭髮顏色一樣;那邊的山丘多麼秀麗,就像您飽滿的胸脯;再看那些筆直的喬木,卻不及您美麗修長的雙腿之萬一……」
一邊涎著臉緊靠維希爾的馬頭,達斯一邊用些莫名其妙的比喻,進行語言上的騷擾。
維希爾又是尷尬,又是無奈,但礙於達斯是索爾的好友,她只能努力忍耐。
就在達斯又一次要求跟她共乘一騎、飽覽美色時,維希爾終於忍不住道:「索爾大人,您不過來嗎?」
讀出她眼睛裡楚楚可憐的求助訊息,索爾卻只能違心的搖搖頭:「呃,不了,我還有點事要和克雷斯說。」
達斯立刻朝他暗暗豎起大拇指。
唉,不要怨我。
索爾轉過臉,裝作沒看到維希爾的失望之色。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個人口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