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懷疑,莫非是白玉製成的?三道伸手,試圖觸控貌似近在眼前的無雙,想觸控那小坑般的肚臍,想觸控那微微突起的胸部,想觸控那微微開啟的紅唇,想觸控那乾淨且精緻的小臉蛋,想觸控那翹翹調皮的小鼻子,想觸控那額前微動的劉海,想觸控那頭為數不多見的齊肩馬尾辮。
伸出了手,觸碰了一下眼前那虛無的臉龐,其實只是觸碰到了空氣。三道輕聲微微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
為什麼無雙好像感覺到有人在觸控她的臉龐一樣的,無雙猛然警醒過來,扭頭看向四周。發現房內只有自己。無雙不相信是自己的錯覺。因為自己確實聽到了嘆息聲,感覺到了有人在觸控自己。
不止是無雙,三道也感到不可思議,或許無雙能夠感受到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嗎?再或者無雙在自己來之前也正在想著自己,或者無雙也一直中意自己,喜歡著自己嗎?三道目光轉移到梳妝檯的桌面上,想看清上面放著什麼。
天哪。
只見梳妝檯上,放著一疊書信。仔細定睛一看,落款處是自己的名字。
啊!
這些書信,是在無雙轉學前,在課堂上自己跟無雙夾在書籍當中的紙條;還有一些是,無雙轉學後,相互之間的寫的信件。一個月平均通四封信。如今這些信件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條,壓放在無雙的隱秘之處。
“無雙”三道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輕聲叫道,雙手忍不住又去捧向無雙那虛無的臉龐影像。
這次,無雙跟瘋了似的站起身,一直向四處搜尋著,尋找著。就好像真的有人摸自己的臉龐,叫自己的名字似的。那種表情把無雙心中的想法與感受全部都表露了出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無雙她?
三道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心靈感應。
就在這個時候,無雙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快速的跑向窗戶,猛地“嘩啦”一下,把窗簾拉開。看著對面的大槐樹。
這是個寂靜的星空之夜,大槐樹顯露出斑駁的陰影,靜靜的,什麼都沒有。
看清這些後,無雙無奈的痛苦的搖搖頭,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委屈的,像個丟失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兒,無雙閉上眼睛眼睫毛微微翹露,哭了……
邊哭邊喃喃自語道:“三道,你在哪裡?我想你了……”
看到這些,三道顫抖的心使得自己再也藏不下去了。破除隱身術,緩緩的徒步飛到窗戶無雙身邊,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的伸向無雙,摸向她的臉龐。無雙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三道。任憑對方用手摸著自己的臉,小心的應和著,磨蹭著……
開啟錄音機,放了一盤磁帶(2000年的時候,磁帶還沒有被CD,Mp3,Mp4等完全給替代),還是張宇的歌曲,一首《還我一個永遠》沙啞又渾厚的唱起來。張宇的歌詞是他老婆十一郎寫的,作曲是張宇做的,一般都是特別有韻味的情歌。
歌詞是這樣的:“落葉躲不了該枯黃的季節,感情受不了不被需要的卑微,流水衝不淡心頭累積的悲,歲月換不掉滿臉等候的憔悴。還我一個永遠,從此不欠,讓千頭萬緒它不再跟隨,若相愛是個罪,它只會惹是非,用什麼贖都無所謂……還我一個永遠,從此不怨,再見面笑著說事過境遷,若相愛不夠美,不過是場夢魘,我不擔心醒來有淚,如果沒有感覺,不如避不見面,卻怕暗思量又徒增哀怨,又恍恍惚惚過了一夜,又恍恍惚惚過了一夜……”
臺灣實力派歌手張宇那淡淡的,渾厚沙啞的富有磁性的聲音作為背景音樂,兩人在屋內相擁在一起,輕輕的晃動著身體,似乎有多少話兒,都由張宇的歌詞來訴說;多少感情,都由張宇那抑揚頓挫的聲調來表達。
“無雙,無雙”樓下傳來一位阿姨的叫喊聲,“聲音太大了,你幹嘛呢你?早點休息,明天你還要趕車上學呢!”
兩人停住腳步,無雙睜開眼睛,調皮的吐吐舌頭,應道:“知道了,媽。”隨後壞壞的笑笑,隨即又轉變成撅嘴的表情。
三道無聲啞笑,看著無雙不情願的扭動著身軀關掉了錄音機。等無雙轉回身,三道跨上一大步來到對方近前,輕輕的說道:“相信我,閉上眼睛”
無雙輕輕的閉上眼睛,毫不誇張,那自然長長微彎的睫毛,甚是好看。三道用手攬她入懷,輕輕抱起,拉向自己。無雙睜開眼睛,眨巴眨巴兩下,便丟掉拖鞋,踩在三道的腳面上。如此,兩人的身高與嘴巴都接近了不少。
“看著我幹什麼嗎?”無雙挑眉。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