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休息,心中著實愛憐,道:“菲兒,可試過在這般飛躍運動中練功麼?”
柳雨菲嬌臉作不可思議狀,驚道:“哥,難道你此時也在練功?候師當日教我練功,首要靜心,無干擾,否則動輒有走火入魔之危。”
“菲兒,動為永恆,靜為相對;天地訣之精要,在於隨心所欲,道法自然。是以無論動靜,皆可修練不停。你的驚風泣雨訣一脈相承,應也可以,不妨先慢慢試試。”
柳雨菲對華映宏早已完全信任,在他的指點下,試著放慢飛縱的速度,提氣輕身之際,分出一絲意念引導真氣按功訣路線運轉,初時修練得來的那部分真氣尚入不敷出,接著真氣運轉越來越順,越來越快,竟是自動流轉起來,逐漸出入平衡,再後來入大於出,不自覺間柳雨菲的身法越來越快,最後——
“轟!”柳雨菲體內真氣越積越多,驚風泣雨訣一舉突破第七層,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大量的天地元氣自頭頂和腳下不絕湧入,在全身經脈中狂烈地衝擊著,擴充著……
這是前七層驚風泣雨訣沒有的現象,柳雨菲大驚,以為已走火入魔,忽聽耳邊傳來華映宏的低喝聲:“道法自然!天地訣第八訣。”
柳雨菲心神一定,任那體內真氣和天地元氣水乳交融,在全身經脈中自由流轉,意念以天地訣第八訣似引非引,最後納入氣海丹田,再不停地流出,順著新的功訣路線流轉著……
天地元氣漸漸變得細微,真氣的運轉回復正常,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意念牽引著自動流轉,不停地修練著新的功訣,神識和六感變得更加清晰,八丈方圓的一切蟲蟻的須角都似乎厲厲在目,一點點昆蟲的嘆息都彷彿在掌握之中——那是一種無比動人的新感覺。
先前疲倦的感覺一掃而空,柳雨菲知道自己已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而且領悟了隨時隨地練功的方法。而這一切,都是正在身邊含笑凝視自己的人帶來的。
“哥——”柳雨菲顧不得嬌羞,輕輕地靠入華映宏的懷中,丹唇輕啟,送上一個香吻。
華映宏摟住柳雨菲動人的嬌軀,吸住她迷人的櫻唇,口舌交纏,溫存一陣後,兩人繼續往檳榔山上飛掠而去。
華映宏找到暗記,將龍呤刀和那把水果小刀、三個石杯取出,與柳雨菲攜手回到奴隸營,也不到三更。兩人的身法奇快,但卻未躲過呂經緯佈置的明哨暗樁,那些人認出華、柳二人,略施一禮便隱入暗中,這讓華映宏十分放心。
又是一陣纏綿之後,華映宏送柳雨菲回房,自己回到房中,將珍寶島地圖拿出仔細再研究,理清頭緒,一個新的計劃逐漸在腦中形成——
玉龍珍寶師團第三聯隊第二大隊。
三千人的軍隊四人一排,在西港通往奴隸營的運礦路上行軍。前面是兩小隊六百名持盾刀手在前,兩小隊六百槍兵緊隨,接著是一小隊三百弓箭手,三百劍手為中軍,再後是兩小隊六百持神工弩的弩手,再各有一小隊槍手和盾牌刀手壓後。安如山與謝戰、秋長征和十名密諜高手、三十名親衛高手走在隊伍中軍劍手中央。
天已大亮。
依安如山之意,應派一箇中隊繞道先封住奴隸營後方內谷城牆,再從正面兩個中隊迫近,以圍住奴隸營,一舉全殲,不教其有逃離之機。
但謝戰卻不以為然地否定了安如山的計劃,理由很簡單:繞道往內谷只有兩條路,盡是羊腸小道。且不說在山間小道穿行會不會受到詭計多端的敵人襲擊,僅憑多出的三十多里路程,以安如山等密諜高手逃出來時倒容易,大軍通行卻是困難,只怕到奴隸營時天已黑了,到時怕是不好進攻。
以第二大隊的實力,堂堂正正地進攻,也能擊潰這群未經訓練的烏合之眾,然後再銜尾追殺,這就是謝戰的策略,也得到了秋雷的首肯。
安如山以密諜統帶之位,可以要求軍隊緊急情況下協助行事,卻無權指揮軍隊作戰,這是玉龍王室司馬氏的嚴令。玉龍密諜權傾朝野,若是再能動軍隊,只怕王室的地位也不穩了,
當下安如山無奈地隨著軍隊,以常行軍每個時辰十五里的速度行進——
只要沒有意外,三十里路,不過兩個時辰便會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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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朦朦亮的時候,奴隸營已像往常一樣,響起了“咣鐺”的鑼響,不過這次不是催促上工,卻是自由軍成立以來的第一次集合。
柳雨菲、華映宏、呂經緯、海天青、林志等人站在平日看守兵丁集合操場的高臺上,看著自由軍戰士在操場中奔來跑去,半天站不成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