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和第一工業時代的名城紐約、東京、臺北相較則要更小上許多。
雷葛新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一直沒有機會和牛頓討論所在的時空地點,他在心裡搜尋核酸資料庫,但是完全找不到和眼前這個世界相容的資訊,在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有這麼多篆字“蘇”
氏標記的城市。
但是這似乎是件合理的事,如果牛頓在避秦村說過的時間理論成立,那麼雷葛新的知識範疇就不見得能解釋所在世界的現象了。
“這個城市,自從你高祖引先公創城以來,經歷過無數的戰亂,”老人幽幽地以黑暗的口吻說話。
“他從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拾荒小童開始奮鬥,從街道上起家,最後創造了這個蘇氏的企業帝國。百年前,蘇家上代因為被親信趙氏家族出賣,爭戰失敗,失掉了整個江山,整個家族遭到滅絕的命運,只剩下七個半大孩子逃入荒原。他們在荒原經營了四十五年,等到第二、三代成年之後,才再度攻進都城,斬下趙氏所有男丁的頭顱,重新取�先祖所建的城邦。”
他攜著雷葛新的手,走進一座小小的雅緻廳房裡。
“克”的一聲低響,小廳房落地窗外的夜景逐漸上升,原來,這個小廳竟然是一座偌大的電梯,此刻,老人和雷葛新正站在窗邊,室內的光線映出兩人的倒影,一直到這一刻,雷葛新才看見自己的長相。
倒影中的蘇遠天有著瘦而精壯的中等個子,左臉頰上有個明顯的刀疤。
“將蘇氏的江山奪回當然付出了可怕的代價,當年逃入荒原的七個曾叔伯祖們全數在戰役中陣亡,第二代也只剩下我、你的爺爺子文、二叔公子鐫,和幾個堂叔伯公們,而你父親那一代,卻在與閻家的一場戰役之中全數凋零,一個也沒能剩下,因此才演變成現在仍然要我這個老頭子來撐場面,”這時候,電梯已經到了最底層,開啟電梯門,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電子原料製造埸。
“這個,就是你的上一代們千辛萬苦打下來的王國基業。”
老人拾起最近一堆零件中的一個小小�體電路,眷戀地看著,好像是個極珍貴的寶貝。
“蘇氏,都是從這些小小零件一件一件組成的,為了這個王國,我們喪送了無數的子孫。但是,為了捍衛這一片祖先留下來的疆土,就是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不會皺皺眉頭。要想接下這付承擔整個家族的重擔,也一定要是個能夠扛得起這個姓氏的人。”
“那,”雷葛新問道。
“你們,不,我們和那個閻家,又有什麼樣的過節呢?”
蘇子安說道。
“原先,閻家是我們當年攻破趙氏的同盟家族,因為有他們,還有城南的杜家、姚家在攻破趙氏時出了大力,所以在這個城市中也劃分出他們的勢力。杜家、姚家人丁不旺,從來不曾居過城內的勢力主流。倒是閻家三十年前出了個雄才大略的子弟,也就是小靜的爸爸閻猛。他大力整頓閻家勢力,在蘇氏城內的實力逐漸有凌駕我們之上的趨勢。原先我們和閻家的關係還算可以,兩家子弟也有聯姻的紀錄,像你今天見過的閻家靜敏就差點和遠笙結了婚,如果不是在訂婚典禮上出了事,他們可能已經是夫妻了。”
“出了事?”
雷葛新問道。
“出了什麼事?”
“閻家的大家長閻敬陽和我同輩,是閻家小靜的叔祖,長我一歲,今年算來也有七十六了,”
老人蘇子安無限唏噓地說道。
“如果不是那場訂婚典禮出了事的話,我們兩個老頭又何必這樣拼了老命當家呢?”
頓了頓,又茫然道。
“我說到哪兒了?”
雷葛新耐心地再將話重覆一次。
“說到那場訂婚所出的事故。”
“對對,我真是老了,如果待會沒記著的話,可得提醒我。”
蘇子安老耄的臉龐露出歉意。
“其實,那個事故到現在還是一個謎。當時,閻家的勢力在城內逐步擴張,你父親和他的兄弟們早已心生不滿,只是沒和閻家正面鬧起來罷了。遠笙和小靜訂婚的當天,兩家的長輩都到了,結果,在典禮開始之前,不曉得為什麼,你父親和蘇氏的堂兄弟,連同閻猛在內的閻家子弟,一共十九人一齊進到禮堂的會議事商討事情。可是,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一直沒人出來,也沒人敢去打擾。訂婚儀式一直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我作主,讓手下開了門,卻發現了難以置信的事兒……”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