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說,有這個膽子嗎?”
牛頓這時又突然插進口來。
“去看看,說不定會發現有趣的資訊。”
“我會去,但是休想我會幫你找男女關係的資訊!”
雷葛新低聲道,看見閻靜敏又盯著他看,連忙點點頭。
“好啊!”
閻靜敏的神情極度驚訝。
“上我的車,你真的肯?”
“可以。”
最後,雷葛新這樣簡潔地說道。
上了閻靜敏的車後,她一直毫不掩飾地凝視著雷葛新。
而雷葛新也不以為忤,只是好奇地打量車內擺設,有時凝神細看窗外的街景。
閻靜敏的嫩黃色禮車駛出貧民區,再度回到繁華的大街,開往城西的閻家勢力範圍,最後,在一棟大樓的頂樓停機坪上了一具垂直起落飛行器。
雷葛新毫不猶豫便跳了上去,坐在閻靜敏的身旁。
在巨大的獵獵風聲夾雜引擎聲中,飛行器起飛,雷葛新想起在古裝電影中,廿世紀人常用的直升機大概就是這型別的工具。
蘇氏城逐漸在腳下變得渺小,原來,在城邦的外圍是大片的荒原和沼澤,一條
綿延深遠的山脈橫陳在地平線的西端。
牛頓此時則在雷葛新的耳旁分析眼前所見的一切。
“在這樣的權力結構下,城市外圍的開發變得幾近不可能,因為城市的統治者不會容許子民脫離可以監控的範圍。”
牛頓說道。
“但是,雖然處於不同的時空,基本上,這個世代的生活模式和我們的遮蔽幕卻很類似,都無法盡情享受整個地球的自然資源。我們的災禍來自超人戰爭,他們的卻來自本身的生存結構出了問題。”
雷葛新忘情地看著遼闊的荒原,野生的動物在平野上賓士。
“不過,和我們的世界不同的是,這個時代的動物卻快樂得多,人們花了太多精神在自相殘殺上,反而造就了野生動物的天堂樂園。”
牛頓有點啼笑皆非地說道。
從飛行器中的玻璃窗望下去,一群野馬在平野上賓士。
雷葛新一轉頭,打算換個角度來看那群野馬,卻看見閻靜敏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神柔和。
“你到底是什麼人?”
閻靜敏的聲音夾雜在引擎聲中透現出柔和的氣氛。
“我收集了所有有關於你的資料,但是,上面卻沒有一樣符合我自己親眼看到的。”
“我是林遠天。”
雷葛新順暢地撒謊說道。
“正確來說,你現在應該叫做蘇遠天。你是大企業集團蘇氏子弟和歡場女子所生的私生子,是蘇遠竹、蘇遠蘭的異母兄弟。從小在廢都長大,沒有受過一般教育,但是因為打起架來十分兇狠,在廢都街上倒也小有名聲。”
“你知道得倒比我詳細。”
雷葛新由衷地說道。
“但是,我卻完全看不透你這個人。”
閻靜敏說道。
“賭命那天,我算準你只是虛張聲勢,想不到卻栽在你的手中。後來,你有開槍殺我的機會,卻放過了殺掉你親兄弟的仇人。難道,你真的知道我那柄槍裡其實沒有子彈的嗎?”
“不知道,”雷葛新坦然說道。
“是後來才知道的。”
閻靜敏仔細看著他的神情,良久,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真的不瞭解你,蘇遠天,”閻靜敏悄然地微笑。
“就連現在你說的話,我也分不出真假。見過你之後,我一直在想,‘這個人是真正的光明磊落呢,還是可怕的演員?’,你說,你是哪一種人?”
雷葛新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不置可否。
“從我開始插手閻家的事務以來,見過許許多多的狡詐人物,但是,會讓我連續打亂佈局,不知所措的人,你算是第一個。”
她悠然地說道。
“賭局完後那把槍是一次,而你會答應上我的車則是另一次。知道嗎?在廢都那兒,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只是你這個人太讓我好奇了,而且,你對那個女孩的深情也很感動人,所以找才決定和你好好談談。”
本來雷葛新是無言以對的,但是牛頓卻在一旁嘟嘟嚷嚷地出意見。
“問她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你不理那女孩是件令人感動的事?”
於是,雷葛新有點無奈地間了靜敏這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