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更大的傷亡了。
我們的國家,苦難深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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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愛爾貝塔城破,趙刺戰死。隨後狂彪統領神風軍北上,順利透過不設防的蘇克拉特沙漠,出現在了依斯魯德城下。不久,帕特統領十萬軍隊從西北趕來會合。
“元帥,時機已經成熟,我們出擊吧!奪下依斯魯德,就使普隆德拉成為孤城了。”帕特建議道。
狂彪靜靜地坐著,答道:“不。”
“可是……現在王國軍尚未集結完畢,而我軍一路北來,士氣高漲,這正是作戰良機啊!元帥,您不是說過‘戰機稍縱即逝’嗎?現在為什麼卻不肯出擊呢?”
“我說不,就是不。”
“元帥!”
狂彪嘆了口氣:“我還不想把元首逼得太緊了……我的目的只是除去康伯。元首是那麼聰明的人,他的智慧只是暫時被矇蔽了。只要除去康伯,元首必會自己醒悟的。”
帕特說不出什麼了,等狂彪出帳以後,他才喃喃地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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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狂彪已欲睡下,忽然有人來報:“元帥,有一位客人想見您。”
“請進來。”
渾身黑衣、用寬大斗篷遮住面貌的來客剛一進帳,狂彪就笑了。
“王國文教大臣星夜來到叛軍大營,莫非要入夥?”他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道。
來客取下斗篷,露出了木訥的臉,正是枯木。
“狂彪,我早就勸你不要一時衝動,最終你還是做了我最不願看到的事。”枯木憂慮地說道。
狂彪笑了:“我知道,枯木,你臨行前說的那些話,酒肆後怕我會隱忍不了而造反。你放心,你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與其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昔日戰友一個個地離去,看著國家趨於毀滅。不如讓我來試試拯救國家。我知道這會讓元首誤解我,讓康伯有了羅織我罪名的口實。但是,在我起兵造反的那一刻,個人的生死榮辱,便已置之度外。如果不能成功,那就讓我毀滅,也好過將來看著祖國毀滅。這或許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殉國吧。”
枯木默然良久,嘆了口氣:“你想以一人之力,挽狂瀾於將傾。但是,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啊。”
“我知道。”
“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給元首時間,讓他覺悟。”
“不行!”枯木叫道。
狂彪一愣:“為什麼?我還以為你會贊同的。”
“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底。你現在半途而廢,必會招致禍患!你又不是不知道元首的性格,誰逆他誰就要亡,你起兵殺他士卒二十萬,奪他半壁江山,你覺得他還會寬恕你嗎?你現在應該乘勝追擊,俘獲方與康伯,殺了康伯再勸諫方。仁慈,永遠只有已勝利的人才有資格使用!”
狂彪沉默著,最後簡潔地答道:“我知道了。”
直到3月,狂彪依然按兵不動。
枯木被判“裡通外敵”罪,貶為庶人。
討伐軍再次準備完畢,方御駕親征,帶領二十萬大軍,同時讓羅藝統領都城近衛軍十萬人,與狂彪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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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日暮,雙方的騎兵互相沖鋒,用長矛把對方挑起來,用馬刀把對方劈下去。然後是弓箭與魔法的亂射。
狂彪一聲號令,叛軍陣勢一變,一下把羅藝的軍隊包在其中,分割,吞噬。
至午夜,雙方收兵,羅藝損兵五萬,狂彪只死了一萬人。
第二日,方帶十萬人從普隆德拉殺出,康伯帶五萬人從依斯魯德殺出,在普隆德拉南方的平原上合擊叛軍。狂彪與帕特分頭迎戰。這一仗打了整整一天,討伐軍損失了十萬人,叛軍損失也幾乎與之相當。這麼一來,討伐軍在數量上幾乎佔到了二比一的優勢。
但是,狂彪於夜間發動奇襲,竟一舉攻破依斯魯德,殺王國軍五萬,康伯拼死力戰才突圍而出。
主動權重又回到了狂彪手中。
方看著衣衫不整的康伯,傷痕累累的公孫玉和李赫,面帶疲憊的羅藝,再想想染病休養、沒有到會的康星,仰天長嘆一聲:“難道是天意要亡我夢之國嗎?”
幾個臣子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方沉吟半晌,最後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康伯,告訴康星,我要和叛軍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