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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什麼？”戒魔以為自己把子衿說通了，眼睛不覺得亮了起來。

“不懂。”子衿微微一笑，右手將聖劍拔了出來，白色的光芒再次亮徹整個天地。

在被白光淹沒的那一瞬間，戒魔露出了苦笑，“子衿，你還是那麼傻啊……”

……

快點，再快點，為什麼白色的光芒會閃現第二次，難道第一次沒有把那個魔頭消滅嗎，為了及時趕上，紫嫣然再次提高速度，最後竟然化做了一顆帶著強大的火系元素的流星，劃過天空……

那裡……就在那裡了……看著這曾經的戰場，紫嫣然愣住了，剛剛在這裡發生的戰鬥也太激烈了吧，好不容易選了個落腳點，紫嫣然這才發現這片大地幾乎都沒有一塊平整的地方，而最令人驚異的是，大地的中間出現橫縱兩條裂谷，兩道巨大裂谷相互交叉著連在了一起（此谷被後人稱為十字谷，由聖人子衿先後兩劍劈造而成），很難讓人想象，就在不久前，這裡還是一塊平坦的土地。

“師傅……”紫嫣然好不容易才從驚詫中清醒了過來，“師傅呢，師傅哪去了……”紫嫣然像發狂了一般，四處尋找著子衿，為了找到子衿，她甚至用手不停地刨抓著四周的泥土，可是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師傅的影子啊。

“師傅……子衿……為什麼……”紫嫣然的眼淚恣意地流了下來，“開什麼玩笑，你說死就可以死嗎，誰允許你這樣做的？真是的，真是個任性的師傅啊。”

就在紫嫣然傷心著的時候，突然有聲音傳了過來，“是嫣然嗎？”

“誰？等等，這聲音好熟悉，對，沒錯，師傅，是師傅呢！”紫嫣然驚喜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當她看著眼前的師傅的時候，紫嫣然震驚了，“師傅……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紫嫣然的面前，子衿微笑著站在那裡，不過他的身體卻猶如透明的一般，若有若無的……彷彿在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了似的……

在自己的弟子面前，子衿一直都是笑著的，而就算是此刻也不例外，“我的身體隨著戒魔的表命的死亡而毀滅了。”

表命，大部分魔族之人都只有一條命，而那條命被稱為表命。不過，在魔族中也有部分強者憑藉著驚人的力量將自己的性命撕成了兩條，一條依舊稱為“表命”，而另外一條則稱為“裡命”，表命與裡命的主要不同體現於這兩條命中所富含的力量的質和量的不同。

“也就是說，戒魔還沒有死？”

“是啊，準確的說，他只死了一半，”子衿無奈地說，“他將他的表命與我的身體定下了同步契約，我將他的表命毀了，所以我也就變成了這般摸樣。”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執著

“那麼，你現在……”紫嫣然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那接近虛無的男人，“你現在……”

“沒有了身體，我這般摸樣只能算是個靈，以我這種形態，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子衿習慣性地長呼了一口氣，雖然從他的口中沒有撥出任何氣體，“對不起呢，總是有些惋惜，還是沒能把戒魔徹底清除呢。”

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當戒魔的面具在自己一劍之下破碎裂開的時候，當自己看到戒魔的真面孔的時候，那一小段時間在子衿的眼中就如同隔了幾千年一般，子衿苦笑一聲，“沒想到，我一直所憎恨的對手竟然是他！”

“子衿！”一滴淚水從紫嫣然那嬌美的臉龐上劃落下來。

看著眼前這自己的首席弟子，一向堅強的堅強的她，竟然也會哭泣，面對這種狀況，子衿顯然有些手足無措了，“不用擔心，雖然戒魔沒死，但是他大部分的力量都隨著他表命的死亡而消失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能做任何動作，在此之間，你們始終都是安全的呢。”

“師傅最令人討厭了，最最令人討厭了，”紫嫣然幾乎是拼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別人那麼好，是想讓人們感激你嗎？你為什麼就不能為自己好好想想，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著別人，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讓別人接受著你的恩惠，卻又無法償還你嗎。讓別人一生不安，這就是你所期盼的嗎，師傅，你太自私了！”

“嫣然，”子衿滿懷歉意，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