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廳搞得像敦煌的石窟。
小月她們飄落的時候,正是第二天的傍晚。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婉萍在叫:“爸、媽,快來看,小宇說昨晚見到他姑姑了。”忙亂的腳步聲響起。
“什麼?什麼?小宇在哪裡?他在哪裡見到月兒的?”小月媽急迫的語聲。
電腦螢幕上蘇震宇一臉的疲倦,見到趙紅梅出現在熒屏前,連忙叫道:“奶奶,是真的,我見到小月姑姑了。”
“啊!是真的啊!在哪裡見著的?她怎麼沒有回家來啊?”趙紅梅急慌慌地問道。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們在進行野外考察,昨天晚上遇到了一點意外,是姑姑現身救了我們。”那邊蘇震宇解釋著。
“是這樣啊!她有沒有說要回家來?”趙紅梅急著問。
“姑姑沒有說,我也不敢問。”蘇震宇老老實實地說。
“這孩子,怎麼這樣!自己姑姑怕什麼呀!哎呀,這可怎麼辦!月兒她怎麼不回家呀?”小月媽心緒不寧起來。
“姑姑還有同伴在一起,我看她挺忙的。”震宇解釋道。
“啊、啊……”趙紅梅茫然地答著。
“媽、奶奶,我最近很忙,可能沒有時間回家了,爺爺、爸爸都好嗎?”震宇問道。
“都好,大家都好!你忙吧,忙得家也不要了。你那兩個同學小陳、小張上月都做爸爸了,你那邊怎麼樣啊?”婉萍在一邊埋怨。世上的母親都希望能早日見到兒女長成大人,婉萍也不例外。自己早早地就結婚生子了,到兒子卻一拖再拖,同齡人差不多都成雙結對了,兒子還是無動於衷,莫不是讀書讀呆了!偏偏兒子獨自在外,自己鞭長莫及,唯有嘮叨而已。
震宇知道緊接著的肯定是一大堆說教,連忙說道:“媽、奶奶,我剛剛回來,還有好多資料要整理,等有空再和你們通話,再見。”逃命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婉萍望著熒屏嘆氣,見婆婆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連忙安慰道:“媽,月姐既然在下界,就一定會回家看你的。爸呢?又串們去了嗎?”趙紅梅“嗯”了一聲,情緒明顯低落――想女兒了!
室內繚繞著濃郁的檀香味。蘇家的客廳裡,清香是經年不斷的,他們一家可能是最信鬼神的人之一了。婉萍陪著婆婆往室外走,忽然站住不動了。小月她媽一邊拭著眼淚,突然走不動了,詫異地回頭,見婉萍雙手拽著自己的衣襟,眼睛直愣愣地瞪著門外,好奇地問道:“小萍,怎麼了?”
“媽,你看!你……看!”婉萍嘴裡答著,眼也不眨。
趙紅梅愕然回頭。“月兒!月兒!”禁不住叫了起來――院子裡俏生生站著三個人,當先一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兒。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說是用水做成的,真的不錯!受驚嚇要哭、恐懼也要哭;得意時要哭、不如意時要哭、快樂要哭、憂鬱要哭、感動要哭、憤怒要哭、有緣有故時要哭、莫名其妙時還是會哭。若不是水做的,哪裡來的這麼多淚水!小月母女倆抱頭痛哭,主要是因為歡喜,邊上另外幾人都在陪著掉淚――感動;連那位狐仙也不例外。媚兒是越來越羨慕人的生活,有愛戀、有牽掛,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情感。現在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期待司馬平的回來,期待著那能給她新生的“混沌”。
因為是小月的家人,媚兒和素蘭愛屋及烏,規規矩矩地上前見禮。婆媳倆見這兩個嬌俏的可人兒和小月站在一起,一樣的嫵媚動人,不帶一點人間的煙塵氣,心裡那個歡喜,真是難以形容。媚兒是很少闖入人家串門的,乘著母女倆咭咭呱呱的訴情的時候,和素蘭審視起那一屋的神像來。
佛祖、真人、羅漢、金剛、觀音、力士、尊者、聖人,應有盡有。婉萍湊上來一一介紹神像的來歷。信神當然要敬神,這些年老兩口參遍了國內的名山大川,除了誠心許願外,還請回了這麼多神仙供在家裡。這些神像的面容大多數素蘭都很熟悉,只有一尊有點怪異。神像青面獠牙,面如金剛,卻沒有金剛那樣的體魄,不披盔甲,卻穿著白袍,橫騎著一頭張牙舞爪的白虎。不管是神、佛、儒的傳說中,好像都沒有這一位神仙,不禁好奇地問婉萍:“這是什麼神像啊?”媚兒也被這神像吸引住了,不過吸引她的不是神像的容貌,而是前面碟子中供著的三丸金丹。
“那是白衣大仙,三年前爸媽去江西遊歷時,參拜了當地的白衣大仙廟,就將神像請回家來了。聽說這白衣大仙極是靈驗,治病救人有求必應。在廟裡求得的仙丹能治百病,四周的鄉鄰都這麼說的。我們當時也求了三顆,以備萬一。”婉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