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外,天地間一片蕭瑟寒涼。北風呼嘯,似刀割般劃在燕衝的身上,但依舊身著單衣跟黑袍的燕衝並未有冷和痛的感覺。對於實力達到氣元武將的他來說,食物、睡眠以及冷熱,這都已經是不必在乎的東西。
“嗯?兔子快到山下了。”燕衝感應到兔八爺的位置後欣然一笑,“待兔子得知我晉升到氣元武將實力後,應該會高興的再次蹦跳吧!”
突然,燕衝發覺山下的兔八爺身後跟緊緊跟著兩名修者。晉升到氣元武將,燕衝的感元術也為之水漲船高,感應距離已經達到了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千米。從半山腰到山下,也只不過三百餘米而已。他自然可惜清晰感應到山下兩名三級氣元武者緊緊追隨著兔八爺。而且觀兔八爺的速度,應該是他的極限速度。顯而易見,他在逃命。
“嗯?有意思,有意思!”
淡淡笑意掛在臉上,手提鐵鏽槍揹負將器長劍的燕衝緩步朝山下行去。他不急,兔八爺再能惹禍,憑他的膽子充其量也就惹上一位三級氣元武者。而此刻同時遭受到兩位氣元武者追殺,定是因為兔八爺跟他燕衝經常出沒在力酬任務發放處的緣故。
既然對方想挾持兔八爺來要挾他,那兔八爺的性命肯定無憂。既是無憂,那燕衝又何必著急?讓兔八爺遭遭罪也好,免得他整日自詡為‘爺’還真把自己給當成‘爺’。
孤鷹山下,一前兩後三道黑影快步急奔。一馬當先的,嘴裡拼命吆喝的自然就是相貌忒帥的兔八爺了。
“你們這倆孫子,快追爺,不然爺到了孤鷹山上你們可就沒機會動手了!”儘管兔八爺衣衫襤褸滿是血跡,但此時他絲毫也你為自己擔心。孤鷹山上有酬樓,酬樓可是嚴令禁止修者在山上廝殺。即便是酬樓沒有這條嚴令,可山上還有燕衝在。兩個打兩個,最差勁的情況也是平手,他何必擔心?
緊隨在兔八爺身後的兩名三級氣元武者同樣是黑衣加身,一人手持犀利牌三尺長劍,另一人握著大號長月彎鐮。不是當初在荒野中欲擊殺燕衝的白石黑鐵二人又會是誰?
前段時間黑鐵跟白石來孤鷹山的酬樓接任務,恰好看見兔八爺跟這燕衝待在一起。為了不打草驚蛇,二人遠遠的偷偷觀望,發現這兔八爺對燕衝可謂是言聽計從,遂心中有了想法,挾持兔八爺要挾燕衝。
他們端的是好耐性,一路尾隨,待兔八爺完成任務心神放鬆之時才猛然下手突襲,兩相夾攻迫的兔八爺頻頻陷入險境。奈何這兔八爺實在是狡詐,總是逮到機會就逃,因此,雖然他身中不少攻擊,但仍然堅持著逃回了孤鷹山。同級修者,兩個打一個還讓其跑掉這本就窩囊,這兔八爺又在路上時不丁的來上句‘爺怎麼怎麼著’、‘爺怎麼怎麼的’,實在是氣煞這二人。
“孃的,有本事你別跑,老子跟你單打獨鬥!”黑鐵可是氣紅眼了,他非得殺了前面那個自詡為‘爺’的小子不可。
兔八爺是誰,是爺,膽小如鼠多疑似狐的爺,而且還是一個從來都不要麵皮的爺!
兔八爺頭也不回的喝道:“有本事你別追,爺跟你對罵,三天三夜都不帶歇口氣、不重複半個詞的。不把你家祖宗罵的詐屍,爺就不是你親爺!”
白石也怒,不過他比黑鐵還多保留了些理智,“黑鐵,別找罵了,省口氣抓著他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已然盛怒至極的黑鐵哪還聽得白石勸,握著長月彎鐮邊追逐著兔八爺的腳步邊破口大罵,當然,他罵的話遠沒有他的影幻秘技稀罕,翻來覆去都是那麼一句話,“孃的,有本事你別跑!”
端坐在山下一塊巨石上的燕衝笑呵呵地觀望著遠處三人一逃二追兩相對罵,突地腦筋一轉,將鐵鏽槍藏至巨石後,蒙起面來手持秦山的長劍立身站在巨石之上對著越來越近的三人厲聲喝道:“前方爭鬥三人,立刻離開孤鷹山區域,否則殺無赦!”
燕衝的喝音雖說不上驚天動地,也沒有在孤鷹山內久久迴旋,但依舊被前方的三人聽得清清楚楚。
兔八爺聽聞此話頓時為之一愣,舉目望向巨石之上的黑衣人,無論是那碩壯的身形還是熟悉的話音,甚至憑藉魂契帶來的直覺,兔八爺都可以判定此人便是燕衝。透過感元術感應過燕衝後,兔八爺登時雙目大亮,興奮的在地上連蹦兩下。
轉念一想燕衝的話,兔八爺心中頓如明鏡。實力達到一級氣元武將的燕衝這是要對身後的兩名修者動手了,但是擔心他們逃入孤鷹山避難,所以才用暗話通知自己誘使他們離開!
心中明瞭,兔八爺立即轉身朝著左側竄去,眼瞅著離孤鷹山越行越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