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級氣元武將而言,屏息半個時辰並不困難。可是一旦喉嚨被徹底捏斷,那就得屏息一輩子了!付奇眼中凸顯驚恐神色,不論是直覺還是喉嚨的觸覺,都讓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燕衝確有殺他之心!
“住手!”
滿心驚懼的付奇正苦思如何脫逃之時,一道如同驚雷般的炸音在半空中響起。
收起勃勃殺機,燕衝毫無預兆的將付奇像是拋石子般猛地丟擲,而後便沉寂下心中殺意,靜靜凝視向半空中。
“噗通~”
大片水花濺起,堂堂的一級氣元武將、冰元宗外宗弟子付奇便墜入了幽深的護城河內。只是,此時沒人關注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半空中如踏樓梯般朝著下方燕衝處緩緩走去的中年人。
燕衝觀望來人模樣,四十餘歲的面貌,濃眉大眼,面板略有發黑。乍一看,跟尋常中年漢子沒什麼區別。只不過炯目之中射出的精芒,卻令人不敢心存小覷。
“拜見都領!”身著紫袍的中年人剛剛落地,城門處的十名護衛便齊齊恭聲道。
燕衝與中年人直面對視,絲毫也沒有退避的意思,儘管對方是名一級氣元武宗。
兔八爺在燕衝修煉的三個多月內,還真就得知了不少訊息。將中年人跟他打探到的訊息一對比後,兔八爺便暗暗告知燕衝,“他的名字叫乾元,是衛都的都領。衛都下轄的數百座城池及境內所有門派,皆要聽從他的調遣。據說,是去年新晉升的都領。脾氣耿直且執拗,僅憑一己私好。他看順眼的,怎麼都行。他看不順眼的,誰也不行!”
聽聞兔八爺的解釋後,燕衝心中對眼前這名叫乾元的都領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敢在我衛都城門前傷我護衛,好膽。”
乾元站在燕衝面前,看似風輕雲淡,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抑之感。
燕衝異常平靜,迎視著乾元,絲毫也不避諱對方犀利的目光,“多謝乾都領誇獎。”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盡皆駭然。氣元武將跟氣元武宗針鋒相對,難道燕衝活膩味了?唯有兔八爺一人知曉燕衝的想法:既然乾元做事僅憑一己私好,那也就沒有對他恭敬的必要了。況且,燕衝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被強勢所壓倒的人。
乾元對於燕衝的回答很是意外,他也沒想到一名氣元武將敢跟他這個氣元武宗較勁。眼前之人真是……囂張狂妄!
“你不懼我?”乾元不禁未怒,反而還對眼前這個囂張的傢伙有了些許興趣。
燕衝心思一轉,知道是自己的狂妄引起了乾元的興趣,“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狂妄一些!”
心中打定主意,燕衝肅容道:“有何可懼?你只不過比我修煉的早些而已。再過十年,我必俯視你!”
“狂,這小子真是狂到沒邊沒沿了!不過,合我脾氣!”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丟進護城河中的付奇如落水狗般渾身溼漉漉的上了岸。身上的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溼潤的小土窩。待來到乾元身前時,他的屁股後面已然佈滿了一趟這樣的小土窩,煞是好看,不過也令付奇煞是丟人,直接丟到姥姥家去了。他惱羞成怒,卻又不敢在乾元面前放肆,因此只好對著乾元恭敬的躬身彎腰解釋道:“都領大人,我……”
付奇話還沒說完呢,乾元似是嫌他聒噪,紫袖一揮,付奇只感覺到勁風急撲而來,之後便不由自主的飛身遠處。
“噗通~”
護城河上水花四濺,波紋盪漾,付奇又落水了。
乾元掃視眾護衛一眼,淡然道:“衛都不需要被人掐著脖子打的護衛隊長,更不需要看著隊長有生命危險卻無動於衷的護衛。從今以後,你們幾個隨他一同編入攻擊小隊。”
這個‘他’是誰,就不用多說了。眾護衛忿忿地望向河中,如果不是付奇,又怎會害的他們也跟著受罪。可是他們也只能忿忿看兩眼而已,付奇畢竟是一級氣元武將,而且還是冰元宗的外門弟子,他們能怎麼辦?只能忍。
乾元似乎是擔心燕衝或燕衝手下的人說謊,因此便對身後的一名護衛吩咐道:“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我,說謊的代價你清楚。”
被指的那名護衛哪敢說謊,於是便痛痛快快的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乾元。
別看乾元模樣才四十來歲,可他的實際年齡已經破百了,絕對可以跟兔八爺稱兄道弟。自然,付奇口中所謂的‘證據’,在乾元心裡也就再明白不過。
“冰元宗的頭等大事,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然敢拿來索賄?!”乾元